我和玉芬聽完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主要是李胖子的描述實在是太聳人聽聞了。
恐怖片我看過不少,但聽完李胖子說的還是讓我感覺頭皮發麻。
“李胖子,所以說,這和你們兩個接的活有什麼關係?”
李胖子不懷好意地笑著,接著搭著我的肩膀道:
“那關係可大了去了。嘿嘿嘿……咱們,就是要去給這可憐的姑娘守棺啊。”
“我守你大爺!”
我照著李胖子的大腦袋就是一巴掌。
“你們倆是不是瘋了?要錢不要命?接這麼晦氣的活?!”
李胖子嘶嘶哈哈地揉著腦袋,聽我這麼一說立馬裝委屈:
“小洛,這你可就冤枉我了。這是啥要錢不要命的活麼?根據咱們毛爺爺的社會主義新思想,和咱們新一代大學生相信科學的堅定理念,什麼妖魔鬼怪的,那根本不存在!”
玉芬膽子不算小,但聽著李胖子的描述明顯也有點發怵,這會剛緩過勁來,皺著眉道:
“可是要咱們一整晚對著那麼具屍體,這恐怕接受再多社會主義思想洗禮精神上也難以接受吧?”
“這你就怕啦?”
李胖子不屑地“切”了一聲,從兜裏掏出一張百元鈔票。
點了點鈔票上的毛爺爺畫像:
“有這個”
又拎起鈔票彈了彈上麵的數字:
“和這個”
“老子就天不怕地不怕!”
看著李胖子這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我倒是笑了。
李胖子看有轉機,又拍了拍我的肩膀,道:
“小洛,還有玉芬,你們想啊,咱們隻不過是守棺,又不用把棺材蓋打開,看不見裏邊那大姐的尊容。再說守棺能有啥危險?你別告訴我你們還真信牛鬼蛇身那一說啊!”
出乎我預料的是,玉芬聽李胖子說完,立馬就答應了下來。
“那沒問題,我去。”
之前就聽說玉芬看上了個姑娘,正在攢錢買禮物。我覺得這小子心裏差不多隻有學習,當時沒當回事,現在一看這事八成是真的。
見玉芬突然答應的這麼幹脆,李胖子笑了,將目光轉向我,我猜丫是已經想好了如果我拒絕要怎麼損我。
我琢磨了片刻,覺得這事雖然乍一聽嚇人,但是除此之外好像確實沒什麼風險,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令我沒想到的是,噩夢才正要開始。
傍晚八點,我們打車來到了定好的地方——
郊區興安路,複印廠舊址。
這個複印廠大概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就被廢棄了,後來被附近的一家殯儀館收購,當作停屍房。
我們到這的時候,已經有幾個人在門口等著,中間的中年男子穿整潔的西裝襯衫,手指上帶著三四枚大金戒指,嘴裏叼著根雪茄,看見我們用粗糙的手擦了擦眼睛。
“來了。”
男人沉聲道。
李胖子點頭哈腰地走上前,道:
“來了王叔,東西,我們都準備好了。您女兒的事我們會幫您辦妥的。”
男人點點頭沒再說什麼,就帶著其餘幾個人離開了。
“他就是王城義?是有股土大款那個範兒。”
李胖子聽我這麼說也笑,問我這王城義天天抽雪茄要帶著金戒指做多少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