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還沒有結束?!
我的心裏,又是驚又是怕,經過一晚上剛剛安定些的心再一次懸了起來。
不過此時此刻我們沒有時間想這些。
手忙腳亂地撥通了120,早早把彭燦抬到了學校門口等著救護車。
直到救護車的警笛聲隨著不斷跳動的藍白警燈響起,我們立刻幫了把手把彭燦抬上去,李胖子一屁股坐到車上
我們再想坐,卻被攔住了。
我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如同一具行屍走肉,不知道該做什麼,甚至不知道該想什麼。
看著救護車的影子在車流裏一點點消失,彭燦突然在我旁邊喊了一句:
“打車。”
我這才如夢初醒。人像是已經傻掉了。
胖子已經先我們一步到辦完了手續,已經坐了有一會。
我們三個就這麼坐在外麵的走廊的椅子上等待著結果,誰也沒說一句話。
有個穿著滿身破洞的綠色軍大衣,裏邊穿了件灰色棉褲、頭發蓬亂的人衝了進來。
在大廳裏又蹦又跳:
“我要看病!我要看病!我要看病!”
一邊跳一邊瘋叫著。
看見他那髒兮兮的臉上始終掛著的傻笑,我不禁皺起了眉頭。
一方麵是現在的我完全笑不出來,另一方麵這人身上的穿著顯然是冬天的衣服,而現在正是夏天,一到了中午熱的不行。
誰知道這瘋子掃了一圈看沒人理他,竟然忽然把目光調向了我們。伸出手指指著我們大笑,露出了兩側殘缺的牙齒。
“一個光棍一個倒黴蛋!一個光棍一個倒黴蛋!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不知道他是在說誰,但完全沒當回事。
除非我也瘋了,否則現在哪有心情跟瘋子計較對錯。
我把目光轉向一旁,瞥向李胖子那邊,發現他也在做著同樣的事。
我沒說話,歎了口氣。
剛想跟李胖子說點什麼,就感覺身邊刮來了一陣風——
竟然是那瘋子朝我們衝了過來!
我根本反應不過來,被他一把摁住了膝蓋。
隻見他的腦袋不斷左右轉動著,臉貼得很近,我都能聞到他身上那股子又酸又臭的味道。
看表情,滿是困惑和不解。
我看著他,摒住了呼吸,脖子往後縮了縮。
“奇怪,你應該已經死了啊……”
我沒能懂這句沒頭沒尾的話是什麼意思,甚至都沒反應過來,那個瘋子就已經被保安給挎著胳膊抬了出去。
我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愣了足足好一會兒。
李胖子看著我的樣子,勉強地扯著嘴角:
“這瘋子要麼是啥隱士高人,要麼瘋之前是個神棍啊。”
因為氣氛問題,我有點沒反應過來這是句玩笑。便接道:
“以前小時候身體弱,我媽帶我去算過命。算命的好像是說過我的命理與眾不同絕非常人。”
李胖子嗬嗬一笑:
“是得這麼說,那不這麼說能掙著阿姨兜裏的錢麼?”
我這才反應過來,也跟著輕笑了一下。
這事我們沒敢聯係彭燦的老爸。他爸我見過,五十多歲,看起來卻像是已經六十大多的老頭,還瘸了條腿,他是靠著低保和政府給的補貼,獨自一人把彭燦撫養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