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撲來的是那個十二三歲的孩子,他瘦骨如柴,眼睛突兀,手勁很大,抓住我的手就咬。
隻有一瞬間的遲疑,我比他們赤手空拳多了一把刃,削鐵如泥的刃對著咬住我的那個十二三歲的孩子,毫不客氣的對著他的咽喉割去。
十二三歲的孩子咽喉被割破,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緊緊抓住我手腕的手,到死都舍不得鬆開。
我用力一掰,掰斷了他的手指頭,把他的手掰離我的手腕,頓時之間,我的耳邊一片殺聲嘶喊。
我加入他們的混戰之中,大家都沒有拳腳功夫,拚的就是誰不要命,誰更凶狠?
我的腦子裏不斷的回想著赫連決,不斷地想著薑媚兒,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能就此死去,必須要活著出去,不能像糞便一樣,隨便一桶水就能衝刷。
不要命的我,直致精疲力盡,滿身傷痕,滿臉鮮血,看著鐵籠裏的九具屍體,用手背抹了一把嘴角,滿嘴的血腥味,令人犯嘔的想吐。
鐵籠子的門鎖住的鎖不知何時被解開,一推就推開了,每個鐵籠裏隻走出來一個人,跟我在內,也就七個人。
我們七個人狼狽至極,刀多多出現了,對著我們七個人吐出一個字:“來!”
在別人警惕麵麵相覷之時,我第一個抬腳跟著刀多多走,自己的血和別人的血交織在一起,滴滴嗒嗒地隨著我的腳步拖了一地。
來到一處深井邊,和其他的人站成一排,一桶桶涼水向我們潑來,毫無尊嚴的洗刷,變回人樣。
而後男的關在一間屋,女的關進了小黑屋裏,烏漆嘛黑的屋子伸手不見五指。
我剛扶著牆壁,慢慢的滑靠坐下來,隔壁關著男人的小黑屋,就傳來撕心裂肺的痛哭聲。
伴隨著痛哭是謾罵詛咒聲,原來活下來的男人在隔壁行閹割之事,做太監。
震耳欲聾的哭喊,回蕩在漆黑的黑屋裏,我迸住呼吸,渾身緊繃,用紅腫疼痛的手指敲擊在牆上,計算著時辰。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一天,兩天,度日如年,不見光亮,沒吃沒喝,每當我快要撐不住睡意之時,我都會用手中的刃割開手臂,用疼痛來抵消睡意。
第三日光亮刺眼,饑腸轆轆,走路腿都打著飄,我的手臂上,已經幹枯了好幾道血印子。
刀多多出現在門口,什麼話也沒說,帶著我們一行人,離開了小黑屋。
直致上了一輛華麗的馬車,我心裏慌了,我不知道他們會把我帶到哪裏去,我不能離開,離開皇宮靠近不了赫連決和薑媚兒我就報不了仇了。
急忙撩起車簾,對著要驅趕馬車的刀多多迫切的問道:“公公,咱們這是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