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拉開她!”薑媚兒出聲厲言,“不要讓她傷及證人,殺害禦前大太監,是重罪!”
之前圍繞過來的禦前太監,得到了薑媚兒的命令,出手如電,壓住了華灼兒。
我得到自由,連滾帶爬,爬到我仍薄如蟬翼刃的地方,撿起了刃,捧在手裏,跪在薑媚兒麵前:“娘娘您看,這就是灼妃娘娘傷害禦前大太監的凶器,奴婢親眼所見,求娘娘明斷,還奴婢一個公道。”
薑媚兒低頭看著我手中捧著的刃,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抖動著手中的帕子,把我手中的刃包了起來:“大膽灼妃,心胸狹隘,趁皇上選妃之際,竟敢殺人擾亂君心,來人,拖出去亂棍打死。”
華灼兒一聽此言,腿腳瞬間軟了,什麼話都往外冒,“媚妃,不是這樣的,阿酒她也是你的仇人,她也想要你的命!”
“你這人怎麼胡說八道?”謝輕吟聲音突然橫插進來:“今日皇上選妃,我謝家才進宮,根本就不識得媚妃娘娘是何許人,你這樣胡說八道,含血噴人意欲何為? ”
謝輕吟話音落下,我望去,一下望見和謝輕吟一起出來的赫連決。
一見赫連決,我用盡全力才克製住自己噴發的恨意。
謝輕吟突然一轉身擋住了我的視線,小聲安撫我:“阿酒你莫怕,今日你才和我進宮,沒有人能冤枉得了你。”
我慢慢的略垂眼簾,對著第一次見我,做足主仆情深謝輕吟道:“小姐一定要為奴婢做主,奴婢在這裏等小姐,什麼都沒做!”
“你做了!”華灼兒掙紮著,頭上的珠翠落地,發髻淩亂,青絲粘在臉上的血跡上,漂亮的曼珠沙華,頓時失去了嬌豔和靈動。
“就是你這個賤婢做的,你想冤枉我,你見我重新得到聖寵,你想殺了我,毀了我!”
謝輕吟拉著我的手腕,上前兩步,跪在了赫連決身邊:“皇上,臣女今日才進宮,左右還沒有三盞茶的功夫,就受人如此冤枉,請皇上為臣女做主,為我謝家做主!”
赫連決慢慢的彎腰,伸手去扶謝輕吟,銳利如鷹的眼掃過了我,微微眯了一下。
我的心提在嗓子眼,華灼兒重新得寵的那一天,是晚上黃昏,天色很暗,我垂著頭顱,赫連決當時眼中隻有華灼兒應該沒瞧見我。
“想來是有什麼誤會,灼妃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怎麼能殺掉強壯的許公公?”赫連決手拍在謝輕吟手背上,停頓了一下,斜睨了一眼華灼兒,有意偏袒的問道:“灼妃你說是不是,是不是一場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