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百轉千回,飛快地知道薑媚兒臉被燒傷,赫連決憤怒殺掉初歌,他後悔了。
他大概沒想到初歌會知道軍號令在哪,更加沒想到自己身邊的總管太監,明知道他在找什麼東西的情況下還陽奉陰違。
依照他多疑的性子,他會懷疑自己身邊的人被別人收買,所以他現在對我故伎重施,想著也許初歌臨死之前對我說的什麼,或者說他懷疑我,初歌如同我的父親一樣,隻不過是他試探我的把戲。
我頭一垂,錯開了赫連決的手,俯在地上:“皇上讓奴婢做任何事情,奴婢不怕。”
“你覺得朕殘忍嗎?”他蹲著未動,聲音充滿了落寞,帶高處不勝寒,需要一個溫暖。
擱曾經的我,聽到他這樣的落寞,會心疼的查看他到底被誰欺負了,然後再利用自己的身份再欺負回來。
“奴婢隻是一個小小的宮婢,請皇上恕罪。”我說著給他磕起了頭,害怕恐懼表現得淋漓盡致。
赫連決越發的落寞,對於哄騙女子,他駕輕就熟就像喝涼水一樣簡單,蹲著的身體坐了下來,“初歌很漂亮,冷宮小院的火是她放的,她妒忌。”
我心中泛起了譏笑,人都被他片片淩遲,還在這裏誣陷她,初歌原先跟在我身邊的時候,連個雞都不敢殺,就算她現在再恨,她也不可能去放火,她也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放火。
“那是她罪有應得。”我小心翼翼順著赫連決話道:“敢在皇宮縱火,死不足惜。”
赫連決瞬間像得到了知己一樣,“你也這樣覺得,阿酒,朕見你莫名的覺得帶了一抹熟悉。”
我的呼吸變得淺薄起來,“奴婢醜女無言顏,能讓皇上覺得熟悉,奴婢的福氣。”
他不再用別人試探我,而是直接對上我,想從我和他的對話之中,得到他想得到的。
“別磕了,起來下去吧。”赫連決溫和的聲音帶著疲倦,似真的累了。
若是他的其他妃嬪在此,一定趁機給他按摩,紅袖添香,可惜我不是,“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跪趴著後退,到了門口,我故意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目光像極了懷春少女被他迷戀,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樣子。
他也看到我的目光,舉起手恰到好處的揉了一下額間,滿臉疲倦的神情毫不掩飾。
故伎重演,不換湯不換藥要讓人心疼,想利用女子的柔情,他真找錯人了。
離開宮殿,重新返回初歌死的地方,她已經從柱子上被解了下來,就剩枯骨的身體放在了破席子裏。
我雙眼發紅,脫下自己的宮裝,裹住初歌軀體。
一根布條從泉公公嘴巴連同頭一起固定在柱子上,地下騷臭遍布,他尿了褲子。
片下來的肉,在托盤上一片一片堆好,我走到刀多多麵前,對他攤出手。
刀多多把手中的彎刀放在了我的手上,毫不客氣的在泉公公身上下刀子,完全把他當成了赫連決,將來他要落在我的手上 ,我一定要讓他比我淒慘數百倍。
我片肉的技術到底是不好,泉公公在我手底下沒走十刀就氣息全無,活活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