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猛然一沉,赫連決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重生這具身體的臉,我自己都沒見過好全的,他就憑自己眼中的驚豔之色,察覺出靈魂的相似之處?
薑媚兒神色一下緊張,眼中帶著害怕,“姐姐已經死了,世間上再也沒姐姐,她跟姐姐一點都不像,皇上您不要被她迷惑。”
赫連決目光一收,攬著她肩膀的手,輕輕拍著安撫:“別害怕,朕隻是隨口一說,薑酒不但死了,還魂飛魄散了,不會再傷害你了。”
薑媚兒把自己縮在他的懷裏,讓他如抱孩子一般抱著她:“是,臣妾安全了,這些都得多謝皇上,沒有皇上,臣妾早就死了。”
我對她做了什麼?
在我知道他倆牽扯不清,行苟且之事的時候,我已經退出,是赫連決把她拉到我的麵前,捅了她一刀,向我哀求,向我認錯,向我承諾一輩子對我好。
她沒死成,被她送到鄉下,她依舊過得滋潤,怎麼就成了我傷害了她,怎麼就成了我危害她的性命了?
赫連決沉沉的目光掠過我,強有力的手臂圈住了她, 聲音比任何時候都要溫柔:“不要說這麼不吉利的話,沒人能傷害你,朕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
薑媚兒感動的像一隻小獸,嚶嚶的在他懷裏昂著頭,眼中全是信任戀慕之情:“皇上,臣妾有些困,皇上能陪臣妾睡一會麼?”
赫連決不會拒絕他心愛女子的要求,對我揮了揮手。
壓了壓心中的恨,我麵上端著鎮定緩緩的垂下頭顱不卑不亢地退了下去。
麵容好了,麵紗自然而然的用不上。
明月看到我臉的一瞬間,愣怔了好大一會兒,我從她身邊走過,她才回過神來,伸手一攔我:“為何你的臉好的這麼快,我家娘娘的臉就那麼慢?”
看著她質問我的樣子可笑,我一本正經淡淡地胡謅:“傷因人而異,媚嬪娘娘好的慢,是因為她是新傷,我是舊傷。”
“你在撒謊!”明月攔住我,不讓我走:“你是故意讓我們家娘娘受那麼大的苦,居心何在?”
我伸手搭在她的手臂上,收攏指頭:“皇上和娘娘現在正在休息,姑姑這麼大聲,驚擾了皇上和娘娘,你猜會怎樣?”
明月視線一閃害怕,我用力的一推,把她推到一旁, 徑自離開。
因為摒棄了麵紗,在回去的路上,碰見的宮女和太監紛紛向我側目望來。
我伸手摸向光潔如玉的臉,看來這張臉會比我想象中的更漂亮。
如此以來,我得推翻之前所有的算計,赫連決眼中閃過的驚豔之色,沒有意外的話,他會讓我成為他的所有物,籠中鳥。
謝輕吟絕對不會對我和顏悅色,畢竟妃嬪身邊的宮女被皇上寵幸上位的例子比比皆是。
正想著下麵該借誰之手,或者利用自己的美貌親自上時,聽見幾聲謾罵和拳打腳踢聲。
宮中的小恩小惠,最能收買人心,煙茶就是最好的例子,我順著聲音走去,來到一個偏道,就看見幾個高大的太監再捶打著一個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