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一雙眼睛黏在了我手中這幅萬佛字上,忙對明秋道:“快點打開哀家瞧瞧。”
明秋領命拿過另一邊和我慢慢的展開萬佛字,巨大閃閃發光的金線萬佛字慢慢浮現。
太後一下子被發光的萬佛字吸引住,目不轉睛地盯了片刻,嘴裏連連稱讚著好,起身準備過來伸手摸,突然臉色大變,跌坐在板凳上,指著萬佛字:“怎麼會有血?字上怎麼會有血?”
“血?”赫連決目光一掃,麵色微冷,聲沉似海:“母後,上麵是金線佛字,哪來的血?莫不是母後太累眼花繚亂了吧?”
明秋聞言上手一摸,攤開手,臉色出現駭然之色:“太後,真的有血。”
太後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媚嬪呢?把她給哀家帶出來!”
赫連決銳利的目光倏地落在了我的臉上,懷疑著我,我惶恐拿著萬佛字的手在適當發抖,目光故意的往謝輕吟身上瞟。
赫連決隨著我的目光,把視線落向謝輕吟身上,開始懷疑謝輕吟。
薑媚兒被帶了出來,壓跪在地,赫連決一見心愛的女子被旁人如此對待,渾身上下戾氣抑製不住的往外冒,張口便是護著薑媚兒,替她辯解,“母後,這肯定是誤會,金線和布匹都是司繡房提供的。”
太後哪裏聽他解釋,臉色陰沉:“皇上,你的好妃子,先前就在花圃下埋著小人詛咒哀家,哀家念你喜愛於她,不與她計較,現在讓她繡一個萬佛字,她竟然用淤血來繡。”
“這是對佛的不尊重,這是對哀家的藐視,你現在行狡辯之語護她,是打算繼續為了你的好妃子,和哀家作對嗎?”
赫連決眼中精明的光一閃,扭頭就斥喝薑媚兒:“媚嬪,這萬佛字是不是你繡的,你跟太後說實話?”
看似斥責,卻給薑媚兒遞話,赫連決愛他愛得令我妒忌,令我忍不住的翹起嘴角,對他越來越恨,越想扒他的皮,吃他的肉。
到了嘴邊的話,薑媚兒接過來就忙不迭的磕頭:“太後娘娘饒命,臣妾欺騙了太後,這幅萬佛字不是臣妾繡的,是臣妾宮裏的宮女繡,臣妾碰也沒碰。”
“請太後娘娘恕罪,請太後娘娘饒恕,臣妾臣妾下次再也不敢偷懶了,請太後娘娘恕罪。”
她說著把頭磕在地上砰砰作響,赫連決機不可察的舒了一口氣,厲問:“媚嬪,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如此偷懶,說,到底是哪個宮女繡的?”
媚嬪一愣,把明月往外一推:“明月,是明月,是明月給臣妾繡的 ,請皇上明鑒,請太後恕罪。”
一旁的明月瞳孔驟縮,掉腦袋的事兒,讓她慌了神,喊著冤:“奴婢冤枉啊,媚嬪娘娘,這是您一針一線連夜繡製,奴婢隻是給您劈過線啊。”
“媚嬪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想冤枉你身邊的宮女,說你偷懶一無所知,你……你把哀家當成傻子嗎?”太後口氣不善,怒視薑媚兒。
薑媚兒小臉本來就抓爛,被太後一怒視,雙眼含著淚水,楚楚可憐的看向赫連決,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