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驚闕微眯了雙眼,滿臉的嫌棄不耐加深:“你是想死的快一點嗎?為了那種人哭,你蠢的就這點出息。”
我臉上掛著淚水,陰沉冷笑:“九千歲你是害怕血本無歸嗎?不舍得我回去嗎?”
祈驚闕差點跳了起來,帶著一絲別扭的欲蓋彌彰:“不舍得你回去,你死了跟我有什麼關係,隻不過赫連決心愛的女子被別人淩虐了,你覺得他的心情會好?”
我摸出來軍號令,連頭手中的簪子一起舉起來:“他看到這個心情自然會好。”
祈驚闕瞬間斂去臉上所有的神色,生意冷了下來,帶著血腥般的犀利 :“你想做什麼?”
我心間一蕩,差點以為他看透了我的內心,不過轉瞬之間穩住:“不想做什麼,想回到太後身邊罷了。”
祈驚闕眼中出現質疑,而我不想再次逗留,轉身邊走邊道:“你不送我回去,我自己回去,祈驚闕,你幫我照顧母親,初雪 ,我欠你良多,會銘記在心。”
一直走下青樓, 祈驚闕也沒有跟上來。
羞辱薑媚兒男人的屍體,被赫連決的人拖走了,我隱匿在看熱鬧的人群中,瞧著赫連決擁抱著薑媚兒出了青樓。
小心翼翼的姿態,生怕別人衝擊了她,生怕她受一點委屈,恨不得捧在手心裏,含在嘴裏。
他們上了馬車,我遠遠的跟著他們的馬車,快到皇宮時,祈驚闕沒有出現,刀多多出現了。
他手中把玩著薄如蟬翼的刀,不再對我有任何恭敬之態,而是如先前一般,帶著冰涼:“姑娘,咱家現在帶你進宮。”
月光之下,他手中的刀散發出寒芒,這是一種警告,祈驚闕在警告我。
“有勞公公了。”我對他行禮,刀多多身體一閃,沒有受我的禮:“走吧。”
皇宮的後門,刀多多猶如無人之境,揚著手中的令牌,帶我就進去了。
宮燈搖曳,把影子拉得極長,刀多多像熟悉皇宮的鬼魅,一直不留痕跡地把我帶到坤寧宮。
他臨走之前,在我的手背上,抹了辣椒,我看著微紅的手,心中有些好笑,是他害怕我哭不出來,還是祈驚闕害怕我哭不出來?
我跨進坤寧宮裏,太後還沒有睡,正翻看著佛經,手中拿著佛珠。
我跪在地上道:“奴婢參見太後,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後眼皮一抬:“哀家讓你送人出去,你在外麵呆了將近二十日,既不把哀家放在眼中,又何必再回來?”
“回稟太後娘娘。”我抬頭之際,雙眼通紅:“不是奴婢不願回來,是奴婢差點回不來。”
太後把手中的佛經一扣,“你倒是說一說,怎麼就回不來了?”
手背上的辣椒很管用,往眼上一拉,雙眼先是通紅,隨即眼淚滾落,害怕和委屈和交織,讓我說話都帶著顫:“十八日之前,奴婢前腳把那個小太監送走,後腳就看見皇上送了一個美人去倪府。”
“奴婢就耽擱了一點時間,誰知道皇上送去的美人,是刺客,傷害了倪府的人,而奴婢回宮,恰好被皇上的人逮到,好一頓折磨,皇上還把奴婢身上印了奴隸印。”
說著我把手被撩開,烙鐵烙的印子,清晰可見。
太後看了一眼明秋,明秋過來檢查我的手臂,烙鐵的印子,祈驚闕沒有替我弄掉,也許就是為了等今天。
明秋檢查完之後,到太後耳邊低於了幾聲,太後深深的吐了一口濁氣,溫和道:“讓你這些天受委屈了,你失蹤之後,哀家有去查。”
“當天,皇上的確出了宮,皇上在皇宮的偏門,把你堵住,帶到水牢裏,這些哀家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