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寒念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他拉進了寢宮裏,我立在寢宮門口外,眼中的殘忍比赫連決更深更狠。
我把倪寒念送過來,他怎麼會不好好把握把她給睡了,隻要把她給睡了,赫連決就把倪寒念掌握在手裏。
若是太後不死,倪寒念被他睡了之後就是他的籌碼,親上加親的籌碼,不但能牽製太後,還能讓太後生氣,一舉兩得。
石公公麵帶笑容,眺望著寢宮內:“阿酒姑娘真是會送人,知道皇上缺什麼。”
我緩緩地抬起眼簾,看著石公公:“皇上洪福齊天,我們這些當奴婢的,身在皇宮,是皇上的人,自然而然要為皇上著想。”
曾經我蠢我瞎看不透這男人,在這短短的幾個月之內,一個男人要什麼想什麼,我揣到十之八九。
把倪寒念送過來,讓他嚐嚐甜頭,反正他隻會靠女人這一手,那就讓他靠,就讓他好好利用。
石公公點頭:“再也找不到比你更貼心的婢女了,皇上可是不止一次向咱家誇獎您啊。”
我眼神一挑,諷刺道:“皇上日理萬機,會跟您這個閹人沒事聊天,那可真是不言而喻啊。”
一個太監,赫連決為屈尊將貴跟他聊天,還不止一次的跟他聊天,他以為他是誰,天皇老子嗎?
“你……”石公公臉色一變,瞪著我:“你這小宮女,說話怎麼突然間不動聽起來了,虧得咱家還在皇上麵前誇獎你呢。”
“多謝公公。”我不帶誠懇的與他說道:“下次還多請公公照顧,沒事多向皇上誇獎誇獎奴婢,奴婢感激不盡,飛上枝頭,一定不會忘記公公的大恩大德。”
石公公哼了一聲,蘭花指一翹,陰陽怪氣:“姑娘現在這樣,咱家可不敢向皇上再說什麼,這不是在養一頭狼嗎?”
“狼不會吃了你。”我移了一下步子,靠近了門檻,豎起耳朵聽裏麵的動靜:“媚妃娘娘真是大方,可以跟其他女子一起伺候皇上。”
石公公眼神一掃,充滿曖昧和淫穢:“二人行有二人行的味道,三人行有三人行的味道,姑娘若有一天……”
“九千歲還好嗎?”我不等他把話說完打斷他,意味深長的問道。
石公公神色一斂,悻然笑道:“姑娘說什麼,九千歲歲在哪裏?九千歲現在出宮了,不在皇宮裏。”
石公公果然是祈驚闕身邊的人,我殺了赫連決兩個貼身總管,祈驚闕不把他身邊重要的位置安上他的人,那他就不是祈驚闕了。
“他就在皇宮某處,公公不知道嗎?”我冷然的詐他道:“皇上不一定向公公提起奴婢,九千歲可是向奴婢提起過公公, 說替公公照顧宮外的一家老小,讓公公不要擔心。”
石公公一下子被我詐住,左顧右盼了一下,伸手扣住我的手腕,往旁邊一拉,壓低的聲音:“姑娘是九千歲的人,不知九千歲有何吩咐?”
酒肆衛裏麵的太監,不是孤人,就是父母兄弟姐妹被妥善照顧的人,我隨口說他有家人,家人被祈驚闕妥善的照顧,他就被詐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