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璽眼中瞬間渲染巨大的悲痛,反手抓住我的手,“阿酒,他不是你的良人,你不知道你的厄運,皆是因為……”
“皇上。”祈驚闕不知何時已經走上來,伸手扣在了赫連璽抓住我的手上,一根一根的把他的手指頭掰開:“臣雖然是一個閹人,但她是我的夫人,我和她是有婚書的,皇上要冊封她為皇後,會讓臣寒了心的。”
“你為了一己之私,你根本就不愛她。”赫連璽緊緊的根本就不願鬆開我的手, 祈驚闕掰開之後,就握住了我的手,擋在了我的前麵,譏笑道:“愛字太沉重,誰能給得起?你嗎?”
“你要給得起,就不會輸了,既然輸了,就要輸得心服口服,而不是在這裏,指著別人的鼻子,說什麼一己之私?你呀,連名字都不配擁有。”
我的心尖狠狠的一跳。
祈驚闕話中有話,意味深長。
他們兩個認識,相熟有仇恨,仇恨已經到達了你死我活,卻又弄不死對方的程度。
赫連璽聽到他的話,立在當場,雙眼泛著血絲,凶狠地盯著他。
祈驚闕對於他眼中的凶狠,視而不見,親昵的帶著我,走下台階,走到朝堂之上的正中間,止住了腳步,聲音如虹:“各位大人,不日本督公要和阿酒姑娘成婚,希望各位大人,光臨寒舍。”
赫連璽站在龍椅前,麵寒沉水,文武百官更加不敢答應,個個像個小雞仔,躲在自以為是安全的地方,誰也不願開這第一個口。
祈驚闕輕笑一聲,也不惱:“本督公隨時歡迎各位大駕,先行告辭。”
說完他帶著我就走,砰一聲,我的身後傳來巨大的響聲。
隨即木時方驚呼:“皇上,您怎麼把玉璽扔了?”
他把玉璽扔下來了,我側目要看,祈驚闕用力一拉,我身體一斜,他牽著我的手一鬆,扣在了我的手臂上,不讓我扭頭,帶著我出了大殿。
我心中五味雜全,赫連璽現在囚禁了太後,囚禁了赫連決,能威脅到他的兩個人,在他的控製範圍之內,接下來他就該肅清朝廷上下。
走出大殿的範圍,我掙紮扭身,道:“讓我跟你離開皇宮也可以,讓我帶走赫連決。”
“你帶不走他。”祈驚闕手卡的死緊,就算我扭身,也在他的手臂範圍之內,沒有逃脫他的手臂。
“你憑什麼說我帶不走他?”我帶了一絲怒火:“現在他已經成了階下囚 ,皇上是另有他人,整個皇宮,都被北大營包圍了。”
祈驚闕一抹薄涼滑過唇角,玩味道:“北大營算什麼?你別忘了,你能留下軍號令,讓人找不見,赫連決也能留下保命符,讓人舍不得殺他。”
“不管他留下什麼,我都要殺他。”我斬釘截鐵痛恨欲絕,我想讓赫連決嚐一嚐我的錐心之痛,皮開肉綻的滋味。
“之前是太後不讓人殺他。”祈驚闕突然把摟住我的手一鬆:“現在是皇上不殺他,不信的話,咱們來賭一場,瞧一瞧你一心再次輔佐的人,是不是跟你一條心。”
我抿了一下幹澀的嘴唇,倒退兩步遠離祈驚闕:“玉璽已經被我找到了,兵符,他統領不了禁衛軍,南大營也跟他無關,他除了他的一條命,他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