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笑如魔,湊近我,壓著聲音,用隻有我和她聽到的聲音道:“張口閉口假貨,說的你跟真的似的,你就一張臉能看,除了這張臉,你還有什麼?”
“想當皇後,想要在皇上心中留下一席之地,這輩子你別想了,他是我的,就算我是假貨,在他心中我也是真的 ,無論你說什麼,對他有再大的恩德,也取代不了,我在他心中的位置。”
我被灌進了藥,雙腿發軟,全身無力,但是她囂張的樣子,還是讓我咬牙切齒,揮舞著手臂,對著她的臉招呼過去。
把她的臉呼了五個手指印,嘴角打出了血。
赫連璽如風一般衝來,把假貨抱在懷裏,一腳踹在我的腿肚上,把我踹趴在地,眼神凶狠:“阿酒,你在找死。”
“是啊,求你快點殺了我,不要折磨我。”我不讓半步,與他唇齒相擊。
赫連璽被我激怒發狠:“想死我成全你。”
“皇上,我不要緊的, 她隻不過在做困獸之鬥,不用在意她。”假貨伸手一攔,攔住了赫連璽的手臂,軟言相勸阻止了他要來殺我。
“你的臉疼不疼?”赫連璽被她安撫住,捧著她的臉,輕聲細語,溫柔如水:“我帶你去看太醫,不會讓你臉上留疤。”
假貨不在意的笑了笑:“一點小傷而已,不用看太醫,咱們走,回去等著她的求饒。”
赫連璽俯身把她抱起,仿佛我打的不是她的臉,打的是她的腿腳一樣。
假貨把手攀在他的脖子上,衝我得意的揚了揚嘴角,埋首在赫連璽的懷裏。
赫連璽抱著她離開,連個眼尾都沒有留給我。
整個屋子裏,隻剩下了我,以及我粗重的呼吸聲。
身體裏的藥如排江倒海一般,蔓延到四肢百骸,酥酥麻麻,就像有無數個蟲蟻啃咬著,一股一股熱流奔走在我的全身。
我的腦子被熱流燒的一片空白,撐著發軟的身體,爬在了屋子裏的角落,雙腳蜷起,他們想讓我求饒,用藥物折磨我,我偏不讓他們如意。
赫連璽送給我的簪子,就變成了現在唯一能救我的東西。
我把簪子變成了刀刃,劃在自己的手掌,鮮血淋淋的疼痛,讓我保持理性,他們對我下的藥量太大,淺淺的劃傷,隻能短暫性的抗住藥性。
為了讓我的腦子清醒,除了手掌,我的手臂,也被我一刀一刀的劃開,鮮血流滿地,我沒有求饒一聲。
我知道門外,站著人,隻要我發出一聲求饒,就會有人破門而入,找來男人給我解毒。
疼痛和身體的熱浪交織著,我的嘴唇咬破,苟延殘喘靠在角落,滿嘴的血腥味,突然之間笑了,笑著笑著眼淚流了出來。
視線模糊之際,聽到咯吱一聲,房門被推開的聲音,緊接著,我的身體一輕,落入熟悉帶著清冷血腥味的懷抱。
清冷的味道讓我很心安,忍不住的緊緊的抱著他,臉緊緊的貼在冰冷的頸窩。
一聲歎息在我耳邊炸開,祈驚闕扯開我,狹長的眼眸如淵深邃,聲音沉悶帶了絲絲無奈:“為什麼不求我?你知道隻要叫喊我的名字,你就不會受到如此欺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