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你。”司玄鴆是破嗓音罵他:“你要死死遠一點,別把她帶上。”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阿亞帶著血腥的蛇尾巴呼了過來,我掙脫不了閉上了眼睛,迎著疼痛,卻沒有疼痛,耳邊響起祈驚闕悶哼了一聲,抱著我一起摔在了地上。
他死死的壓著我,把我護在了懷裏,阿亞的尾巴抽在了他的背上,把他抽得皮開肉裂,血腥味四散。
司玄鴆為了保護我,橫在我的麵前,竭力安撫阿亞,可不見絲毫作用。
血腥味讓阿亞陰鷙如銅鈴般大小的蛇眼沾染了血紅,冷冷的長蛇性子吐著卷著,嗅著著空氣中的血味,對著祈驚闕而來。
千鈞一發之間,我的聲音冷如雪山上的雪,帶著寒冬冰層對阿亞道:“滾開。”
阿亞巨大的蛇身,在我冰冷的兩個字中,立在了半空,血盆大口往下滴著血沫子。
陰冷的蛇眼,居高臨下的望著我。
我咬牙切齒要去推開趴在我身上祈驚闕,他就算皮開肉綻,也不肯放手,我狠狠狠的說道:“我要離開你,不是死亡,而是你去死。”
祈驚闕臉色蒼白如雪,邪魅猶如妖精,置生死渡外,張口說話,鮮血順著嘴角落下,他不知疼痛一般:“夫人,我死也會帶上你,不會放開手。”
“真是一個瘋子。”司玄鴆趁阿亞立在半空之際,趁機想用力撕開我祈驚闕。
不料祈驚闕如鐵鉗子般的手臂,禁錮如鐵像一個惡鬼,不放過我這個能陪他下十八層地獄的人。
司玄鴆撕不開他對我的禁錮,情急之下揮了拳頭。
“砰一聲。”
一拳砸在祈驚闕臉頰上,祈驚闕臉被打腫了,深不見底的眼眸中,猩紅一片:“我的東西,憑什麼要拱手相讓於你,手下敗將,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蠱惑我的東西。”
“啪!”
我反手一巴掌打在祈驚闕臉上:“我是人,不是你的東西,不屬於你,別以為你救了我,我就對你感激涕零。”
他嘴角的血腥蔓延,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蒼白如紙的臉,露出猙獰的笑:“我不需要你感激涕零,我隻需要你待在我身邊,你也隻能待在我身邊。”
他像一個有理智的瘋子,知道自己要什麼,知道自己做什麼能把自己的想要禁錮在身邊。
他的這個樣子很可怕,可怕的讓我一旦墜入他的深淵裏,這輩子就別想再爬出來,隻能在他的深淵中腐爛死亡。
“沒有人能捆得住我,包括你。”我伸手掰他的手指,他的手被青筋爆出,手指死死的卡住我的腰身。
背後的皮開肉綻,他不是不疼,他是忍住了疼,忍住了沒叫出聲來,可是他的手,他額上的冷汗,出賣了他。
一個人再有強大的意誌力,鮮血流,疼痛如撕裂,他也困不住一個安然無恙的人。
我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後背被冷汗浸透,卻沒沾染到他一點鮮血。
他雙眼血紅的看著我,蒼白的嘴上染上了血,紅的刺目,猶如雪中紅梅綻放,點點豔色,變成絕色。
我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在他的目光注視之下慢慢的後退,要遠離他,司玄鴆破了音的嗓子,帶著警惕:“你別動,不想葬身於蛇腹你就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