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再度犯險
我隻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對周遭的環境不聞不問，絲毫沒察覺危險正在向我靠近。
“哐當！”金屬相撞的聲音。
“怎麼了怎麼了？”我警覺的抬起頭，四處搜尋。哇塞，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可嚇死巴人啊，嚇的我差點從台階上摔下來。
我的前麵不知什麼時候站了個人，呃，是唐鷹。而唐鷹的前麵，又不知什麼時候站了五個黑衣人。不過閃神也隻持續了一會。
這都什麼狀況啊？難道是天要亡我？我這一天受的刺激難道還不夠嗎？但是，等等……這大鳥怎麼出現在這？
迅速的向四周掃視了一下，發現這裏除了我們7人，壓根就沒別人了。難道……
“臭大鳥，解決好你的麻煩，別連累我！”我自動的歸位到那些個黑黑的人的目標是大鳥，我隻是恰巧碰到。反正別連累我就好雖然那些人似乎好像有那麼些眼熟，但是打死都不承認跟我有關。
本姑娘心情正鬱悶著呢，少來惹我！但是看場好戲還是可以考慮的。不過……是不是太暴力了點？
算了，背靠著柱子，我閉目養神。
唐鷹沒有表情的臉，終於在鳳凰說了那句“臭大鳥，解決好你的麻煩，別連累我”時，終於露出了一絲的破裂。此時的唐鷹真有種想掐死她的衝動，卻又拿她無可奈何。
“笨女人，你給我閉嘴！”終於他的怒火如願以償的得以發泄，當然中標的，就是他前麵的那群人。
他奉命暗中保護鳳凰，在她遇到危險時，他出現了，卻被她以為這些人是他唐鷹帶來的，這都什麼世道啊？
“死大鳥，你活的不耐煩了是不是？”靠，敢叫我笨女人，氣死我了。回頭，我看見了血，遍地的血。腦袋又疼了，我不要，我不要……
抱著腦袋，我蹲在柱子後麵。
“笨女人，小心！”在看到有人朝鳳凰走去時，唐鷹分身乏術，心有餘而力不足。敵人采取的是拖延戰術，而且還像足了死士，目的呢？更有種熟悉的感覺，似乎曾經交過手。
可是，當時的情景讓唐鷹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思考。
媽的，該死的勇者，關鍵時候，報個信到現在都還沒人來！
“啊？”不明就裏的我從柱子後探出腦袋，不想卻看見一柄明晃晃的劍。哇塞，憑著本能，狼狽的閃過了。
“死大鳥，不是說過要你別連累我的嗎？回去看我怎麼跟你算這比賬。”邊迅速的起身逃跑，這邊，我還抱怨著，太可憐了我。
慌亂中，我終於敗在被我認為是礙事的裙子上。從台階上摔了下來，這是眾人都沒有預料到的事情。
偷襲鳳凰的人也有了半刻的失神，卻也給了唐鷹機會，他的命，結束在唐鷹的手裏。可是，鳳凰，卻躺在地上毫無反應。
待閻謹與唐鸝趕到時，就看到鳳凰躺在地上，她的身邊也橫著一個人。沒有多想，兩人立刻跑到鳳凰身邊，反正唐鷹也解決的差不多了。
“小姐，小姐，您別嚇我啊！”唐鷹哭著喊著。
就地，閻謹為鳳凰檢查傷勢。除了額頭上的傷之外，其他均沒受傷害，這讓他既安心，也擔心。
他們，是在看到盤旋在空中的勇者後，由它帶路趕到的，趕到時，就看到這場麵，多少也讓他們驚出一身的汗。
等下回去可怎麼跟宮奕交代啊！
“回別院！”抱起鳳凰，閻謹吩咐著。
沒做遲疑，閻謹抱著鳳凰迅速的往別院趕。
毫無意外的，碰到了宮奕，宮超然，還有柳如風。一個利落的關門，閻謹將宮奕，宮超然還有柳如風一並關在門外，留下一頭霧水的一行人。
“鳳凰怎麼了？”柳如風擔心的問，他看到是閻謹抱著她回來的。
沉著張臉，宮奕沒說話。很難得的，宮超然也皺起了他的眉頭。似乎遇上鳳凰，他皺眉頭的次數也多了，不曉得他的“笑狐狸”稱號，會不會改成“川狐狸”！你看，眉頭都皺成“川”字了。
宮奕沒有繼續等在門外，他反而往書房走去，他知道，有人會給他一個滿意的解釋。
“謹少，小姐怎麼樣了？”唐鸝心裏急的想熱鍋上的螞蟻，怎麼都安靜不下來。
在給鳳凰徹底的做了一邊檢查後，閻謹這才鬆了一口氣，還好啊，虛驚一場！除了腦袋上的傷口，其他均安然無恙。
隻是……閻謹看著這傷口，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呢？留疤是不可能的啦，憑他的醫術。
“沒事！”洗完手，閻謹對唐鸝說，“讓她休息會。”
“可是謹少，主子……”唐鸝欲言又止，剛主子的神色可不是很好看。
“這個……”他閻謹又不是笨蛋沒看到。看了看床上的人，鳳凰啊鳳凰，我又惹上地雷了啊！搖搖頭，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什麼時候他也被鳳凰那逃避精神給傳染了啊？
果然，打開門，就聽到柳如風說：“宮奕要你和唐鸝去書房！”柳如風比比走了的宮奕，他的臉色確實不是很好看，但柳如風自己也擔心。
“她怎麼樣了，你們發生什麼事了？”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沒事！”這話不假，閻謹確實是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他趕到時就那樣了。“我去就好了，小鳥，你在這照顧鳳凰！”
留給柳如風照顧，那還不如留給黃鼠狼照顧！
書房裏，氣氛還不是一般的凝重。這點，閻謹剛到門口就感覺到了，而他的頭皮都發麻了，但是沒辦法啊，挺直身子，推門而入。好沉重啊！
看到唐鷹，想必他已經跟宮奕彙報過了吧，那就好，他知道的還沒唐鷹多呢！真是奇怪，他又沒錯，他幹嗎覺得心虛啊？他不過是去找紫湘而已，誰曉得……接下來會這樣。
想著想著，閻謹還真挺直了腰杆，因為他沒錯啊！至少他是這麼想的。
宮奕在聽完唐鷹對他的彙報後，他坐在椅子上深深的沉思了。那群黑衣人到底是什麼目的？據唐鷹所描述的，和上會鳳凰遭襲擊的，隻怕是同一撥人。
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結果？宮奕百思不得其解。難不成……始終有一雙眼睛在黑暗中注視著她？太可怕了，想想，宮奕隻覺得膽顫心驚。
看到閻謹一人，宮奕的眉頭皺了。
“她在照顧鳳凰！”看的出宮奕皺眉的原因，閻謹趕緊出聲解釋，這是事實啊！
“她……見到紫湘了？”摸著下巴，宮奕緩緩的開口，他似乎是接受了閻謹的回答。
聽到這話，閻謹想起那會鳳凰那看似受傷的表情。他也覺得心疼。“嗯，是的！但她還是什麼都沒想起來，感覺很悲傷……”
說的人心疼，聽的人更心疼。好好的那麼一個人，如今成這樣了。
“那現在該怎麼辦？”宮超然淡淡的問，他現在也沒有辦法。
原來，鳳凰已經跟紫湘見過麵了。那……
“此事以後絕口不提。別讓鳳凰對冠芳樓感興趣，也別讓她知道紫湘她們。”這就是宮奕的決定。但是，這決定是對還是錯呢？
他不得而知。看著窗外的天空中飛過的鳥兒，春天已經來了啊！
“倪雅，醒醒啊，倪雅？”
誰啊，那麼討厭的擾人清夢。而且叫一個我隻聽過一遍的名字，真是討厭。可是，心裏卻有點懷念這個聲音。
她似乎是鐵了心要把我叫醒一般，更像叫魂，讓人不得安生。
“叫叫叫，叫魂啊？”我不耐煩了，可是睜開眼卻發現，乖乖，這是什麼地方啊？我吞了下口水，我不要待這鬼地方，到處都是白白的一片。
“倪雅，你怎麼還不醒來？”
真是個怪人！我剛想說她叫錯人了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一幅幅畫麵，陌生卻熟悉。
整個看下來，我的臉上不知不覺的爬滿了淚水。摸摸臉上的淚痕，我呆了，畫麵中並沒有我啊！有宮奕，宮超然，閻謹，阿環與唐鸝，還有那個剛認識的柳如風。但是，那四個女的是誰？
一個是早上在冠芳樓見到的那位，那其他三位呢？為什麼她們會出現在這裏？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我想著，頭卻疼著。我不要我不要，好疼啊，誰來救救我？宮奕，宮奕，你在哪？抱著腦袋蹲在地上，我拒絕去想。可腦袋裏還是印下了最後那幅畫麵，也被最後那一副畫麵深深的震撼了。
她死了，她是死在她的麵前，可是卻仿佛是死在我的麵前。心，疼痛著。
為什麼？
打鬥，死了，人，鮮血。
“啊……”鮮紅的鮮血，像是出動了某根弦，所有遺失的記憶如潮水般向我湧來。
原來……原來我就是倪雅，我不是鳳凰，我是倪雅。我記起來了，那些被我遺忘的人與事。但是……我摸摸臉龐，這已經是另外一張臉了。
我愣愣的看著前方。原來，芬姨死了。芬姨媽媽死了，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不公平！！
“倪雅，倪雅？”
這個聲音是……
“姑媽，姑媽，是你嗎姑媽？”是姑媽的聲音。“姑媽……我要回去，帶我回去。”雖然沒看到姑媽的身影，可是，光聽到她的聲音，我就委屈的大哭，仿佛所有受到的委屈找到了發泄的出口。
“孩子……你終於想起來了，你受苦了！”她終於想起來了，雖然容貌發生了改變，卻也難為她了。姑媽都了解的。
她知道，用這方法有些殘忍，可是，若不喚醒她的記憶，那她將永遠都無法想起來。
終於，我看到姑媽就站到我麵前。
“姑媽……”我衝上去抱她，卻從她的身體間穿過。我愣住了。
“傻孩子，這是在你的夢裏。”姑媽心疼的看著摔倒在地上的倪雅，可是，她也無能為力。“聽我說孩子，你肩膀上的擔子還很重，重在選擇。可是，別讓它再成為悲劇。”
“為什麼？姑媽，我不明白，為什麼是我？”我真不明白。
“傻孩子，天意如此，不光是你，還有路燕，蘭子，朵朵，木木。這是你們的路，也是上天安排好的路。可是，記得，重在選擇，別讓遺憾再次發生。”
有些事情，注定要發生。現在是在倪雅的夢裏，因為姑媽算到倪雅會有此劫，她在關注著她，也同時關注著其他四個，這讓她費神不少。
“孩子，姑媽不能停留太久，”也沒那個精力了，她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記住姑媽的話，別讓遺憾再次發生……”
看著姑媽漸漸模糊直至消失不見的身影，我愣在那裏，我不明白姑媽的話。突然，芬姨的死，像閃電般擊中我。芬姨媽媽死了，我要報仇，我要報仇！
握緊拳頭，我在心裏立下了誓言。
姑媽啊，謝謝你，讓我找回了失去的一切，接下來，就看我的吧！
“小姐，您醒了啊？”看到蘇醒的鳳凰，唐鸝比什麼都高興，服侍著鳳凰起身，唐鸝緊張的問，“小姐，您有沒有感覺到哪裏不舒服？”
“我沒事！你先出去吧，讓我一個人待會，別告訴宮奕我醒了。”看到唐鸝欣喜的臉，我沒有感染到她的興奮，相反的，心裏無比的沉重。頭也更疼了。
我這才感覺到，腦袋上纏了一圈的紗布，受傷了。
“出去！”看著猶豫的唐鸝，我說話的聲音不禁大了，語氣中也多了些許的不耐煩。我不是沒看到她臉上的委屈，可是，我心裏好亂。
“小姐……”唐鸝嚇到了，自從那次之後，小姐還不曾那麼大聲的對她說過話。難道……難道是小姐她生氣了，氣她今天沒保護好她？唐鸝心裏妄自揣測著，也自責著。
靠在床頭，我茫然的望著窗外，天空好晴朗啊，還有鳥兒飛過呢！鳥兒啊，你們這是上哪去啊？
我想起了自己是誰，那我又該何去何從？
來到鏡子前，突然想到了《白雪公主》裏的魔鏡，可惜啊……摸著鏡子，可惜它不是魔鏡，無法告知我該去哪！而我也不是皇後。
梳著自己的頭發，唉，都那麼長了啊！看著鏡中的自己，雖然素麵朝天，卻仍掩藏不住那份美。這是我嗎？
以前在不知道自己是誰的時候，我可以安然的接受這張臉，以為她本來就是我的，可是現在不同了，我已經知道了自己是誰，這模樣，讓我不適應。
盡管我不清楚為何會是如此模樣，但已不是追究的時候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打開門，就看到一臉委屈的唐鸝，差點沒把我嚇死。
“你幹嗎？有誰欺負你了嗎？”拍拍胸口，我問她。我根本沒想到自己剛剛的大嗓門會對她造成傷害，再說，我也是無心的哇！
唐鸝淚眼汪汪的看著鳳凰，“唰”的給她下跪：“小姐，唐鸝知道是奴婢保護不周，望小姐不要計較，更不要生奴婢的氣。”
我還以為怎麼了呢，不過這動作夠大的，我門檻都還沒邁出去呢，就受如此大禮，乖乖，會不會折壽啊？
不過她這一口一個奴婢還真是刺耳。
“停停停停！”我想是我大概了解了，拉著她起來，我幾乎是耐著性子跟她解釋起來，“笨鳥啊，我沒怪你的意思，剛是因為……因為我還沒調整好。
“嗯，對，就是這樣的。你看吧，換誰遇到這事兒，心裏總會落下陰影的是吧？我這是在做自我調整，做調整！你們家小姐我也是一般的人呐，可不像你們經曆過那麼多事兒的哈！“
完了，這黃花我都說的那麼溜了，唐鸝啊，你得感謝我了。
唐鸝半信半疑的看著她家小姐，小姐的話是不假，可是她真的沒半點怪我的意思嗎？
“我發誓！”舉起我的三個手指頭，我立下誓言，“我鳳凰發誓，我絕對沒有責怪唐鸝的意思，如有半點虛假，天打……唔……”我話還沒說完呢，就被唐鸝捂住了嘴。
“不，小姐，唐鸝相信。”
唉，就知道她舍不得的，嘿嘿……
“不過啊，趕緊給我弄點吃的吧，要不然我可就真的不原諒你了。我都快餓扁了！”我誇張的比劃著，成功的逗唐鸝笑了。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她是個好丫頭啊！
關上門，淚水再也止不住了。人前，我可以用微笑來偽裝內心的傷痛，可是當孤單一人的時候呢？
芬姨媽媽，芬姨媽媽，倪雅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原諒倪雅將你遺忘那麼就！但是芬姨媽媽您放心，倪雅定會找出凶手，為您報仇！
我是恢複了記憶沒錯，但是我想，或許當初也害他們為我擔了不少心吧？
“小姐，飯來了！”站在門外，唐鸝輕聲的敲門，似乎是怕驚動了她。
正在想著，就聽到門外唐鸝的聲音。乍聞這聲音，我還嚇一跳，來的那麼快？也將我拉回現實。
“哦，好的！”胡亂的抹幹淚水，我轉身將門打開，不期然的看到宮奕，宮超然，柳如風，還有閻謹！還真是齊啊！沒想到個個動作那麼快。
臭唐鸝，那麼快就把我醒了的事通知大家，小鳥大嘴巴！
我瞪著唐鸝，可唐鸝無辜的表情似乎是在告訴我，這不關她的事。
看到他們我有那麼一瞬間的緩不過神來，我還沒擺定位置，更不知道要用何種身份及態度去麵對，倒是宮超然提醒了我！
“喲，我說小鳳凰啊，就不讓我們進去坐坐！”宮超然心裏雖納悶，以前她是不會讓他們站在門口而她卻在那發呆的啊！
四個人很有同感，宮奕，宮超然，柳如風一致將目光給向閻謹，質疑著他的醫術。閻謹也察覺到似乎是哪裏不對頭，剛想向宮奕詢問時，抬頭就看到三人齊刷刷的目光。
瞪我幹嗎？閻謹不解，他都還不知是怎麼回事呢！
“哦，進來吧！”宮超然的話，替我做了選擇，我是鳳凰。
“我的小鳳凰都瘦一圈了！”閻謹接下來的話卻讓我哭笑不得，才睡了幾個時辰而已，怎麼可能瘦那麼多？
索性，我在他的爪子伸過來前率先閃人，留下他的雙手僵在空中。鬼曉得他那爪子想幹嗎哦。
“小鳳凰，你好傷我的心啊！”閻謹開始了他的演戲生涯，就讓所有的不愉快都煙消雲散吧！但是，真的就散的了嗎？
心傷了是吧？
“宮狐狸，把他那傷了的心丟去大街上喂狗，免得資源浪費。反正都已經傷了，留著何用啊？你說是不是啊師兄？”我笑的很燦爛的問閻謹。這活寶，不過，我曉得，他隻是不想讓氣氛太凝重。
尤其啊，這還有尊大冰雕在呢！
宮奕從她打開門就注意著她，她的眼眶紅紅的，明顯是哭過，但是為什麼？她的態度有些奇怪，卻又說不上來是哪些不對。難道是這次給她造成的傷害？
“讓謹再給你診治一次！”從頭看到尾的宮奕開口了，他還是不放心。
“額，不是吧？”我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宮奕真會掃興。“是是是。”礙於他那張冰山臉，真懷念他笑的樣子。
又讓閻謹徹底的檢查了一遍後，宮奕這才放心不少，但他心裏卻還隱藏著擔憂，卻不知為何。
“請問，我現在可以吃飯了嗎？”看著他們一個比一個沉默，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插著腰瞪著他們，“我還是病人誒，有你們這樣虐待病人的嗎？我要餓死了，你們就等著給我收屍吧！”
哼，我肚子餓，我肚子餓，怎麼就沒人體諒我呢？他們要再蘑菇下去，我老早就去陪上帝爺爺喝茶去了。
“額，小姐，飯在這裏！”還好，還是熱的。唐鸝一一為鳳凰擺好。
瞪了他們一眼，我埋頭我的飯，有飯吃的孩子，真幸福。還好，這丫頭機靈，全是我愛吃的，沒有討厭的東西，還有甜點。
哇，小鳥，我愛死你了！
吃完了飯，我借口要休息，打發走了這一幹人等。
坐在床上，我環抱著自己。一個人的獨處讓我喘不過氣來。
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來到窗子前，外麵的天空多好啊！
靜靜的站在窗前，我思考著將來。單靠我一人之力，要報仇，那是遠遠不夠的，簡直就是異想天開。我連對方是何人，是何目的都不知道。但是，紫湘她還活著不是？那燕琴和慕淩也絕對還活著。
冠芳樓！
但是，一切都得小心了。我猶記得離開前宮奕那探究的目光，似乎是想把我看透，還有我逃避的目光及神色。
我以自己是病人，需要休息為由，打發走了所有人。因為我心虛，我不能讓他們知道我想起了一切，這會惹來多大的轟動啊？我不得而知。既然是未知，那就對誰都保持沉默。
唯有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可是，好難！壓抑下湧上心頭的悲傷，以後，我都要微笑著麵對。
可是，我需要時間調整，對不起，宮奕！
是的，我決定繼續當我的鳳凰，不能讓他們起疑。我會是這副模樣，恐怕也是他們心疼我的結果吧？對了，我的背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