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起發問。
厲雲惜瞬間崩潰，更是痛哭不已。
她還以為，阿栗離去這件事，已經過去這麼多天了。
傷痛會跟著時間，一點一點地淡下來。
但是沒有。
根本就沒有。
她的心還是這麼痛。
尤其是看到唐可怡醒過來的時候。
更是痛得覺得胃都要被抽出來了。
不是她看到唐可怡醒過來，嫉妒。
看到唐可怡醒過來，她也很高興。
她隻是覺得，為什麼阿栗哥哥沒有醒過來。
要是阿栗哥哥醒過來的話……
她也想要這樣的幸運。
她也想要阿栗醒過來，像現在她跟可怡姐姐說話一樣。
可是跟阿栗哥哥繼續說話。
跟以前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化。
一想到自己再也沒有辦法跟阿栗說話。
再也沒有辦法跟阿栗撒嬌。
再也沒有辦法跟阿栗暢想未來。
而餘生都需要自己一個人過的時候。
厲雲惜覺得呼吸都是困難的。
顏景藝和唐可怡交換了一個眼神。
想來想去，不明白為什麼唐可怡已經醒過來了。
厲雲惜為什麼還是哭得這麼傷心。
忽然，兩個人都看向厲雲惜的身後。
覺得好像是少了點什麼。
“阿栗？”
唐可怡和顏景藝幾乎是同時出聲。
看向了厲雲惜。
沒錯，就是阿栗。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阿栗到現在還是沒有出現。
這根本就不像是他的風格。
顏景藝的眉頭微微一皺，握住厲雲惜的雙手，問道：“是不是阿栗？”
唐可怡也緊張地看著厲雲惜。
難道真的是阿栗。
說起來也奇怪，這今天莫琛都是自己去公司處理事情的。
但是以前公司要是出現什麼事情的話。
都是阿栗去處理的。
尤其是她懷孕之後。
莫琛將公司裏大部分的工作，交給了阿栗。
很少這麼晚還去公司的。
想到這裏，唐可怡的眉頭也跟著皺得緊緊的。
難道阿栗……
厲雲惜抬起紅腫的眼眸。
看著眼前的兩個人，目光一點一點地變成暗淡無光。
她想要隱藏自己的情緒。
可是根本就沒有辦法隱藏。
隻要一提起阿栗。
隻要是跟阿栗哥哥有關的事情。
她都忍不住痛哭。
她以為她可以克製住的。
她以為自己很堅強。
她以為自己可以不哭的。
但是事實證明。
根本就不是這樣的。
她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堅強。
也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所向披靡。
阿栗在她心目中的位置，早已經是滲透到了血管的存在。
不管是發生什麼事情，都沒有辦法抹殺。
想要抹殺的話，必須連帶著她也一起抽走。
不然的話，就算是這輩子過完了。
她還是沒有辦法遺忘掉阿栗。
阿栗哥哥……
顏景藝一看這樣，就知道自己和唐可怡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剛才在外麵的時候，她也想要問厲雲惜，阿栗的事情。
但是這個時候，護士抱出來了孩子。
所以她隻好作罷。
沒有繼續問下去。
她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女兒會哭得這麼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