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
厲雲惜看著鏡子中狼狽的人,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白裙子,眉頭皺的很緊。
她剛才蘸水擦了一下,白色裙子上的汙漬非但沒有被擦掉,相反還暈染的更厲害了。
看著自己像從水裏出來拎出來一般的樣子,無奈之下,厲雲惜隻能找到侍者要了一條披肩。
來到餐桌旁,厲雲惜發現原本熱鬧的眾人,聲音猛地靜了下來。
她不明就裏地坐下。
旁邊坐著的一位女同事,在她坐下來的時候,將座位往旁邊挪了挪。
厲雲惜看著對方的動作,還以為是自己身上濕,對方怕蹭濕了衣服,也就沒有說什麼。
“厲雲惜,你手上的鏈子是拉菲牧新出的吧?看來……對你不錯吧?”
一位年紀稍大的女職員,看著厲雲惜手上的鏈子,拉長語調,語氣酸酸地問道。
她是公司裏年紀比較大的了,辛苦奮鬥這麼多年,拉菲牧的鏈子卻是一直買不起。
一想到厲雲惜輕易享受著,自己難以達到的優渥的物質生活,她對於厲雲惜被包養的身份充滿不恥之餘,更多的就是嫉恨。
厲雲惜被她陰陽怪氣的語氣弄的怔愣。
誰對她不錯?
“呃,朋友送的。”
她不知道這位同事後麵那句話是指什麼,簡略地回答了前一句。
在座的眾人交換著目光,對於厲雲惜說鏈子是朋友送的表示不以為然。
“是什麼朋友啊?”這位女職員緊接著追問。
價值十幾萬的手鏈,哪個普通朋友送得起?
厲雲惜並不喜歡向不熟悉的人透露自己的私事,但對方一副等著她開口的樣子,無奈,隻能說是男朋友。
他們已經認定厲雲惜就是別人包養的情婦,對於她口中的“男朋友”,他們自動理解為包養她的富豪。
秦心玫聽到厲雲惜有男朋友,心中不禁冷笑。
雖然厲雲惜被包養的事情有她杜撰的成分,但是,這其中的疑點也是她的疑惑,所有的一切,都把真相推向厲雲惜被包養的方向。
她認定,世界上就算有哪個富二代會去別人公司打工,也不會是厲雲惜。
她看厲雲惜不順眼,打心眼裏就瞧不起厲雲惜。
“你爸媽對你的工作性質……咳,工作了解嗎?”
突然,一位男同事開口,眼睛不敢看她一般閃爍著,問出的問題卻是非常奇怪。
她的工作性質?
奇奇怪怪的。
她選擇服裝設計專業,本來就是家裏人都同意的。
況且,這是她畢業後的第一份工作,家裏人對此也是很關心的。
“他們知道啊……”
……
倏然,桌上的氣氛變得更加詭異起來。
大家的目光中跳動著的東西越來越明顯起來。
那些東西裏,有嘲諷。
厲雲惜完全處於懵
接著,又有兩個對著她身上的飾品和穿著,對她莫名其妙發問的,她隻撿聽得懂的回答了。
對於同事們奚落厲雲惜的態度,秦心玫在一旁快意地觀賞著,她心中是說不出的痛快。
她甚至,對於他們委婉的試探厲雲惜的態度感到不滿,她希望他們用最鋒利的字眼,將厲雲惜釘在恥辱柱上。
“雲惜啊……”
身材豐滿,臉上塗抹著濃妝的嶽姍姍麵帶笑容的開口了,她跟在場中人的態度都不一樣,她的語氣中帶了一絲討好。
“嗯。”
見對方態度過於熱絡的稱呼自己的名字,厲雲惜微微有點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