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話他們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出於人道主義,他們在醫治的時候還是給它打了麻醉藥,同時也能避免它掙紮起來讓他們進行不下去。
在一邊坐著,阿栗沒有再說什麼浪費資源的話,他很明白,這時候要是說這種話,絕對會把厲雲惜給惹毛的。
他摩挲著下巴,眼神斜斜地掃向兔子,見它因為麻藥的原因,此時正睜著眼睛,吐出舌頭,一副昏迷的滑稽狀態,便毫不留情地輕嗤道:“蠢。”
厲雲惜:“……”
剛剛她聽到了什麼?
阿栗哥哥竟然嘲笑一隻兔子?
她覺得不可思議,轉頭想要看清,但他已經恢複一副正正經經的樣子,不再開口了。
旁邊,林管家轉開頭,將眼神投入到專家們的小手術裏,當做沒有看到自家主子那副幼稚的樣子。
把兩條腿包完,老專家和其他人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找出一些劑量小的藥片。
這麼一個算不上真正手術的手術,卻被一群人圍觀,饒是心理素質過硬的老專家也不禁有些出汗。
況且,這個過程中,他還要承受阿栗先生投過來的冷冷的眼神……
擦一把頭上的汗,老專家緩緩道:“它的腿處理好了,之後每天清創一次就行,一段日子後就能拋棄夾板了。”
“嗯,辛苦了。”
本來是給人看病的專家被她拉著給兔子接骨清創,厲雲惜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的,她連忙遞了一張紙巾過去。
正要伸手接過,老專家卻感覺手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似的,他猛然收回了手,駭然望向阿栗。
在看到他眼中的冷冽後,他驚惶得連連擺手,拒絕道:“……呃……謝謝厲小姐,不用了……”
“呃,好吧。”
沒有多想,厲雲惜放下紙巾作罷。
“老林,給它找個籠子。”
沉默了半晌,阿栗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限製兔子的自由。
“它還沒蘇醒呢。”厲雲惜道。
“醒了肯定會弄髒地毯。”阿栗語氣淡淡。
“好吧。”
想起剛剛阿栗疑似潔癖症,瘋狂消毒手的事跡,厲雲惜勉強妥協。
畢竟,還是要照顧一下潔癖症患者的,不然他們抓狂起來,說不定會讓她全身消毒N次也不一定。
意見被采納,阿栗的臉色才好看了一點。
一切搞定,林管家便帶著專家們退下了,兔子被放置在了鋪了防水墊子上。
厲雲惜走近兔子,蹲下身看它幾乎被五花大綁的樣子,見麻醉未醒,舌頭依舊在外麵吐著,不由有些認同阿栗的評價。
蠢。
是真的有點蠢萌哎。
“有那麼好看麼?”阿栗有些不滿地道。
他家小九這麼喜歡兔子的嗎?
“好看啊,阿栗哥哥你也過來看嘛。”
近距離的觀察下,忽然,厲雲惜發現一個有趣的事。
她湊近了,發現兔子的大門牙不是白的,而是煙熏黃那種色澤的,當即就招呼了阿栗來看熱鬧:“阿栗哥哥,你快來,它的大門牙竟然是黃的,哈哈哈,這是多久沒刷牙啊……”
這個發現莫名戳中了她的笑點,整個人笑得前仰後合,差點把她的眼淚給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