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跟著阿栗去租過寫字樓之後,一連幾天,厲雲惜在早上起床的時候,都沒有在餐廳見過他的身影。
這些天,他回來得也很晚。
有時候厲雲惜等得在沙發上睡著了,半夜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了床上,她才知道,阿栗回來了。
除了他,沒人會把她抱回床上睡覺。
她心裏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對阿栗的心疼和理解。
創業初期,雜七雜八的事情太多,阿栗一定非常辛苦。
厲雲惜暗自決定,抽時間一定要替他分擔一些。
這天,厲雲惜仍舊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開著電視機打發時間,等著阿栗回來。
不知道電視機上已經播放過多少個節目,她等得昏昏欲睡,忍不住靠著沙發,閉上眼睛打個小小盹,就在這個時候,大門處傳來了一陣輕微的響動。
她掙紮著睜開迷蒙的眼睛,隻見一個模糊的人影微微晃動著朝她走來。
略微沉重的腳步聲在安靜的別墅裏回蕩。
“阿……”
下意識地張口想要叫阿栗,厲雲惜剛說出一個字,驀地眼前一暗,一陣濃鬱的酒氣撲麵而來,令她緊緊皺起了眉頭。
她剛要抬頭看清,卻被一具帶著體溫和濃鬱酒氣的重物,以絕對的壓倒性力量壓在了沙發上。
“唔……”厲雲惜無意識地發出一聲痛哼,一張秀臉皺起。
她的頭重重地磕在柔軟的沙發上,一陣天旋地轉,大腦暈得不行。
“小……小九?”
頭頂上一道含糊的低沉磁性的嗓音傳來。
“……阿栗哥哥,快點起來……”
厲雲惜的聲音裏帶著濃濃的鼻音,聽起來像是嬌弱的哭腔,又像是在撒嬌,聽得阿栗渾身一陣燥熱。
他粗喘一口氣,手臂曲起撐在她的身側,將身體支了起來,單手扯開西服的扣子,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身下的少女。
“你怎麼還沒有睡?”他戲謔地看著厲雲惜,微醺的眼眸朦朧覷著眼前的人,棱角分明的五官,卻溫柔得一塌糊塗。
“想你了……”厲雲惜咬唇道,嬌羞地避開阿栗火熱的目光。
滾燙的酒氣隨著話音噴薄在厲雲惜的臉上,她的耳垂不禁紅了起來。
又被這深邃專注的目光定定地看著,厲雲惜隻覺得吃不消,整張臉都熱了起來,可疑的羞紅迅速在她的臉上蔓延開來。
那種感覺,就好像大夏天剛喝完一杯熱水,就連她的手心都是滾燙的。
眼神閃躲地錯開,厲雲惜將目光投到他的脖頸處,想避開這令人窒息的感覺。
但她的目光剛觸及那裏,一瞬滯住。
阿栗脖頸衣領處,有一抹紅色若隱若現。
看起來像是一個口紅印!
她的手指微微顫抖,連帶著心髒的位置都跟著抽搐起來。
亂七八糟的念頭一下子湧入到大腦深處,瘋狂的占據她的理智,讓她幾乎要下意識地推開壓在她身上的阿栗。
“小九……”阿栗輕呼她的名字,像是在囈語。
“嗯?”厲雲惜心慌的回應,忍不住伸手想要撥開衣領的一處,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看清楚。
一片靜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