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斷刃推門進去的時候,咯吱一聲輕微的響動還是驚醒了熟睡中的上忍,斷刃輕輕一笑,不急不緩的走到病床前,將早餐放在離床不遠的桌子上。
病床上上忍的謹慎並沒有因為這個舉動而打消,他不記得有斷刃這樣一個僅九歲的朋友。
這個上忍年紀不小,兩鬢的頭發都已經花白了,同時這個上忍並不出名,所以可以判斷出他是靠時間的積累“軟磨硬泡”才晉升的上忍,這樣的人每個忍村有不少,並不是每個人都是絕頂天才,才十幾歲的少年便能晉升上忍甚至影級的。
不過木葉有明文規定,必須做完各種等級的任務之後,才有晉升上忍的資格,所以眼前的上忍或許並不太過厲害,但經驗絕對豐富。
所以他才會在斷刃進門來的一瞬間驚醒,在斷刃放下早餐後依舊保持高度的敵意。
不過不用擔心,他隻是一個上忍而已,並且他還插著氧氣瓶,頭頂掛著各式各樣的小瓶子,看得出他很虛弱。
河馬流風寒聲道:“你是誰?我好想並不認識你!”
“你的確不認識我,不過我卻認識你。”
放下早餐的斷刃麵向病床,喃喃自語念道:“河馬流風,特別上忍,D級任務326次,C級任務184次,B級任務45次,A級任務8次,S級任務無,前段時間執行A級任務的時候受傷,迫使旗木朔茂放棄任務才救下你,我說的沒錯吧。”
火影裏的實力排序是:學員——預備下忍——下忍——中忍——特別上忍——上忍——精英上忍——影。
斷刃的聲音很平靜,帶著淡淡的嘲諷和快意。
河馬流風的腦袋一瞬間就有些隱隱作痛,他可以肯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名少年,而少年最後一句語氣卻是讓他覺得十分怪異,好似在為旗木朔茂鳴冤,河馬流風立刻警覺了起來,來者不善。
這種怪異的感覺,讓他第一時間看向斷刃腰間別著的短刀,盡管短刀還未出鞘,但大致的形狀很熟悉,讓河馬流風判斷出了這就是旗木朔茂的名刀,白牙。
“就是我,你要幹什麼?”他盡量保持平靜,輕聲問道。
斷刃點了點頭:“既然是你就好,我是來收債的。”
話音未落,斷刃已經動手了。
他瘦弱的身體迸發出極強的力量,飛速掠至河馬流風身邊。
“火遁,豪龍火之術。”
一聲輕斥,河馬流風的呼吸驟頓,他的左手拇指與食指微合成圈,其餘三指微曲,一股火屬性查克拉從他嘴裏噴湧而出,迎麵直殺向斷刃,原來在剛才的一瞬間,他已經結印。
隻是可惜,他傷得不輕,不然火遁威力不會僅僅隻有這一點,斷刃沒有閃避,淡藍色的電弧再一次聚集在他手掌,正是原本曆史上卡卡西的成名絕技,千鳥。
而且,這些密集的電弧並不喧囂,安靜的如同一件指尖的玩具,所以叫它雷切應該更準確一點。
硬碰硬的對決,連雷都能切斷的術式不會將一個B級忍術放在眼裏,雷切很暴躁地將火焰切斷,而斷刃隻是一聲輕輕的悶哼。
零散的火星飄散在半空,因為術式被切斷,逐漸分散重組,變成純淨的查克拉,在這個世界消散。
一些暴烈的電弧被送入河馬流風的身體,河馬流風的動作為之一振,眼中閃過痛苦的神色,發抖不止,下一瞬間,他的整個身體驟然一僵,癱倒在病床上。
火光沒有了,淡藍色的電弧也沒有了,房間又重新安靜。
河馬流風卻知道,他體內的各大穴道,都充斥著無數的電弧,將他的血液,細胞不斷崩散成亂流,這些電弧就像無數細小的毒蛇一樣,鑽進他身體的各個部分,讓他逐漸失去對身體的控製。
斷刃輕蔑一笑:“自創的小伎倆,見笑。”
就跟我愛羅和他的沙子一樣,沙子在我愛羅手中可以千變萬化,可以幫他戰鬥或者考試作弊,而斷刃越發熟悉雷屬性查克拉之後,他也可以玩出不少花樣。
無數細小如毒蛇的淡藍色電弧在河馬流風的身體各處流動,讓他的表情越發扭曲,身體已然痙攣不停,他所要承受的,比那一夜卡卡西所要承受的多得多。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湧起莫大的恐懼。
“不,不要殺我,我可以告訴你一切,不要殺我。”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求饒,再也沒有哪一次的任務比現在的處境凶險了,他的身體好像要被撕裂啃食幹淨一樣,他隻能萬分驚駭發出了嘶啞的聲音,“你想為旗木朔茂報仇對不對?我可以告訴你關於他的一切!”
斷刃來了一點興趣,他看著河馬流風,動作稍稍停頓,電弧的威力被他減弱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