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刃又一次從昏迷中國醒來,對他來說,戰鬥後昏厥已經成了常態,病房也應該是他常去的地方。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畢竟每一次的戰鬥都需要他用付出生命般的毅力和勇氣。
掙紮著轉頭四處看了看,這裏是森林裏,頭上是遮掩陽光的大樹,整體顯得陰霾,並不能看出太多東西,身邊還躺著虎賁,虎賁比斷刃要好一些,雖然走路有些踉蹌但不像斷刃遮掩動都動不了。
不就,流雲回來了,遞給斷刃和虎賁一人一條魚,這裏還很危險,不能生火烤魚,他們吃的隻是生魚,聞著刺鼻的魚腥味,斷刃還是一口一口吃下。
“剔骨死了!”
身材魁梧的虎賁捂著腦袋說道:“這次任務失敗,剔骨死了,這就是忍者的宿命,隻是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
是啊,剔骨死了,死的很突然,可話說回來,哪個忍者的死亡不是突然的?這次任務失敗,隻能為暗部增添一份卷宗而已,剔骨的死,或許隻是一件或是偶然或是必然的“小事”而已。
這樣的事在忍界每天都會發生,所以他們不應該悲傷……去他媽的這麼多因果關係!
“以前要是有人幫忙斷後,說不定我會笑出聲來,忍者的犧牲不是常見的嗎……”斷刃淡淡嘲諷說道:“剔骨對於我來說又算是什麼?什麼都算不了,隻是一個出任務的負責人而已,隻是沒想到……或許,我真的天性涼薄吧。”
聽著這話,一直沉默坐在旁邊的流雲猛地站起身來,看著斷刃說道:“說什麼天性涼薄,我清楚的記得,你擋在我們身前的身影,我還記得,你讓我先走自己斷後,這一切都騙不了人。你說自己天性涼薄,那我不知道別人又算得了什麼?我知道你也很難過,可也不能這麼埋怨自己。”
斷刃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天性涼薄”四個字一直是他的口頭禪,卻斷然沒有想到被人批判的如此徹頭徹尾,心裏不知是悲涼還是衝動又或是感慨的情緒,默不作聲。
沉默許久,一直到生魚被啃得隻剩魚骨頭,斷刃回頭看著虎賁和流雲正在整理刃具,知道又要離開,問道:“我們現在在哪裏,要怎麼回木葉?”
虎賁和流雲悄然對視了一眼,然後由虎賁來斷刃麵前背起他,邊走邊解釋說道:“先離開這裏,走在路上再跟你解釋。”
一路之上,他們的速度很慢,為了躲避不必要的麻煩常常是由流雲去探路,一步步摸索著前進,這讓斷刃明白,他們還在雷之國境內。
路上,虎賁才開口解釋說道:“現在還在雷之國境內,不過也快到邊界了,那個人沒有追上來,大概也是有傷在身吧,最大的危險去掉了,卻還是有不少暗地裏的危險,為了不必要的麻煩,我們盡量走的慢些。”
斷刃瞬間明白虎賁的意思,沒有那個叛忍,但兩國交界處還有很多關卡,他們沒受傷的時候可以輕易通過,不代表現在還可以,而且,還不知道有沒有多管閑事的忍者。
又一個休息時間,他們三個在相互交流信息。
“那個叛忍,應該不隻是上忍吧?現在也受了傷?”
“嗯,應該是精英上忍,擅長風遁,暗部給的資料有誤,他都叛逃很多年了,實力有所長進也是可能的,我們竟然疏忽了。”
“不會,暗部會將實力長進也考慮進去,這說明他實力的長進超過了預期,同時,他也做了隱瞞。”
“我們還是大意了。”
“沒辦法,這次他給的破綻很大,這是他好不容易獨處的機會,這次的目標沒有錯,錯在由我們三十七組來做。”
“他受傷了嗎?你覺得傷得重不重?”
“應該很重!”斷刃不忿地想起先前發生的事情,嘲諷說道:“我能感受到他對於我這把刀的忌憚,我們身受重傷,可以說是同樣漏出了破綻,而他如果不是重傷,不會輕易放過我們……他應該明白,下一次遇到這把刀,會發生什麼事。
……
相互之間的交流很多,將這次的任務做了徹頭徹尾的分析,由斷刃記錄在紙上,這是要上交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