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隱村的天空突然放晴了,陽光從雲層中穿透出來,把它看到的一切照亮。
雨隱村少有這樣的天氣。
不過地上因為剛才的暴雨還是有不少水窪,鳴人沒有管,他就隻是一屁股坐在廢墟裏,無精打采的看著廢墟裏的一切,地上的水漬打濕了他的衣服,也沒有關係,鳴人像個沒有靈魂的提線木偶,嘴角裂開的是傷口,高興的像個孩子,悲傷的卻像個脫離狼群的狼。
剝開忍者這個外衣,每個人都是有血有肉,可以在同一時間擁有十多種情緒的人。
別看鳴人一直以來都很熱血,可當熱血退散之後,他也僅是個“人”而已。
水門走了過去,輕輕的站在了鳴人身後,鳴人感受到了回頭輕瞄一眼,水門就展開一個很溫和的笑容,這個笑容讓人很舒服,才能讓身體裏冰冷的雨水滲透一些。
“大叔,你是誰?”鳴人問道。
水門愣了愣,“額……其實我也是木葉的忍者,看你好像很悲傷,所以過來想勸說你兩句。”
“誰說我悲傷了,我現在很開心。”鳴人嘟囔道,咧著嘴笑了笑,又疑惑的看著水門,“奇怪,怎麼以前在木葉裏沒有見過你……不過看你的樣子有很熟悉。”
“啊哈,可能是因為我是一張大眾臉吧,你應該沒見過我才對,畢竟我一直都在村子外麵執行秘密任務,都有十多年沒有回到村子了。”
“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大叔,你可不要騙我啊。”
水門敲了敲頭頂的木葉護額,笑道:“你看這個,你總能相信我了吧。”
“嗯。”鳴人認真的看了一眼,水門頭頂的木葉護額上並沒有刻痕,表示他真的是木葉的忍者,沒有多管,他又回過頭去。
水門則湊近了過去,挑了一塊比較大的殘垣坐下,從側後方靜靜看著鳴人。
鳴人現在的神情很複雜,有些難受,有些高興,有些懊惱,有些追憶。
漫天的陽光揮灑在了他們,和頭發的眼色很配很配。
別人還在休息,斷刃打過招呼了不讓別人過去打擾,這邊空地上就隻有他們兩個人坐在一起聊天。
大多都是水門再問,鳴人稍微回上一兩句。
看著鳴人還是悲傷的情緒,水門沉默片刻後輕輕拍了拍鳴人的肩膀,好笑的問道:“看起來你還是很悲傷啊!”
鳴人輕輕嗯了一聲,又立刻覺得說得不對,本想著立刻反駁,後來話出口卻沒了力氣,隻是小聲補充道:“其實也算不上悲傷吧,開始我想著替好色仙人報仇了之後,應該會很開心的,隻是現在發現並沒有那麼開心,我又想起了好色仙人,他竟然會被自己的弟子殺死,自己的弟子還不承認他的忍道,這一點實在太荒唐了。”
“自來也老師啊~~”水門幽幽歎了一口。
“咦,你也認識好色仙人嗎?也叫他老師?”
“哦,那是因為以前的時候,我有幸也跟著自來也老師學習過一陣子的忍術,他是個很好很稱職的老師……那個叫長門的家夥,也是自來也老師的弟子嗎?這我倒是不知道。”
“嗯。”鳴人肯定了一句,之後又搖了搖頭,無奈道:“算了,現在說這個有什麼用,長門那個家夥,雖然到死也沒承認好色仙人對和平的見解,但他承認了好色仙人貫徹自己理念的方式……我記得好色仙人也跟我說過,忍者要有自己的清晰判斷,就這一點,好像也不能說他是錯的。”
水門看著鳴人,問道:“雖然你覺得他沒有多大錯,但你還是很氣憤,是因為他殺死了自來也老師?”
“嗯,這一點是不能原諒的。”鳴人回答道。
水門嗯了一聲,忽然換了個話題說道:“那換個話題吧,你這十幾年過的怎麼樣?我想要知道你以前的樣子,還有村子的樣子,可以嗎?”
鳴人立刻抬起頭來,看著這個奇怪的大叔,怎麼就莫名其妙想要知道這麼多了?輕聲問道:“幹嘛啊?”
水門知道是自己心太急了,忽然一怔,之後又很快鎮定下來,對著鳴人露出一臉燦爛笑容,說道:“因為很久都沒有回木葉去了,想要知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