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沒想到,你來青州是做生意,還找了青雲莊做盟友,還收了個作坊,真是讓人驚訝。
不過,又有什麼用呢?”景卓陽微勾著唇角,似笑似譏。
憑此就想盤活生意,真是好笑。
隻是一眼,程言瑾就讀懂了景卓陽眼底藏著的意味。
“有用沒用總要試試,總不能坐在府裏等餓死吧。”程言瑾神情淡淡,心裏卻是在低咒,這個景卓陽還真是把他自己撇的幹淨啊。
明明這一切都是他在操控,一句話就變成了遇見不平、伸手援助,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黑心。
“嗯,有個性,可太有個性就不是好事了。”景卓陽神情淡淡的斜了一眼陳皮,眼底的意味很明顯。
你要是不來青州鬧騰,也就不會有眼前這樁事兒了。
“路在腳下,事在人為,結局會怎樣誰又知道呢。”嗤,程言瑾冷笑出聲,一語雙關。
“說的也是,既然程姑娘不走,那宜卿就先告辭了。”景卓陽抬腳走了。
剛轉過山坡,景卓陽眼底的森然冷意再不遮掩,“聽著,除了程言瑾,一個不留。”
“公子,那餘大人……是。”那人的話還沒說完,便在景卓陽的冷視下改了口。
景卓陽帶著親隨走了,那人則帶著山坡上埋伏的人從密林中繞行,每個人都身背弓箭,腰懸利刃。
山穀中,程言瑾正一臉冷然的瞪視著陳皮。
“奉勸陳公子一句,立刻放了青雲莊的人,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哈哈……小姑娘,你打算怎麼個不客氣法?讓大爺累的雙腿軟,還是……”
“住口。”高達斷聲厲喝,“我青雲莊的人你也敢動,真是活膩了。”
陳皮呸了一聲,“你青雲莊算個屁啊,大爺身後的人可是吃皇家飯的,連姓餘的狗官都得聽他的。你能拿我怎麼樣?高成棟人呢,他不是厲害嗎,不敢來,縮著做烏龜啊?”
青雲莊一眾人聽他罵高成棟,氣得真咬牙,恨不得立時衝上前撕了他。
程言瑾也想撕了他的嘴,打斷他的腿,可眼下還得一步步來。
“陳公子先讓人搶我棉衣,再綁人訛詐,眼裏可還有王法?”
陳皮冷嗤一聲,“都是老子做的怎麼滴?王法?在這青雲鎮,老子就是王法。”
程言瑾唇畔勾出一抹冷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證據確鑿!餘大人,你還不動手嗎?”
暗處的餘大人叫了一聲苦,心裏直罵陳皮是蠢貨,這當眾一承認,他可就難辦了。
要是壞了今天的事兒,景家公子饒不了他。
若是不出麵拿人,青雲莊和程家那小姑娘也不是吃素的。
兩邊他都得罪不起,可樣子還是得裝一裝,至於結局如何,隻能看你們各自的手段。
餘大人走出時,看了一眼程言瑾,心裏暗罵,閻王打架,小鬼糟殃。
這程家的小姑娘也不是省油的燈,不但從他手上算計了許家作坊,還非拉著他䠀這渾水。
將門程家,果然不一般。
“狗官,你兒子的命不要了?”不知是誰突然喊了一嗓子。
餘大人捏了捏袖兜中的玉鎖,臉沉了下來。
麵子,前程,都沒他兒子重要,臨到中年才得了這麼一個兒子。
“程姑娘,你也看見了,不是下官不盡心,實在是我兒子也在他們手裏,不敢妄動啊。”
不敢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