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萬六千人夾攻霧靈山，霧靈山守軍隻有一萬五千人，連傷兵算上也不足一萬六，這仗怎麼打？
三萬三千人襲擊黑裕關，黑裕關內守軍連傷兵算上，也就將將一萬，三倍多的敵人，黑裕關這城池不好守。
程言瑾盯著輿圖，怎麼看霧靈山與黑裕關都是死局。
“從輿圖來看，雞兒嶺距離黑裕關最近，也就半個多時辰的路程。若是想突襲古北口也不難，再慢也用不上半日。如果是要兵發曹家寨，差不多也是半日的行程。”程鴻暉點指著雞兒嶺，分析著所有會發生的可能性。
程言瑾眼眸一亮，說道：“叔父，我有個想法，不知可不可行？”
見程鴻暉點頭示意，程言瑾才說道：“朵顏的這一異動，相信古北口也收到了消息。如果咱們給古北口的守將王將軍去信，就說朵顏此舉是為了報前次的被困之仇。明著箭指黑裕關，實際上是想打古北口的主意。
叔父覺得以那位王將軍的稟性會如何舉措？”
“主動聯合黑裕關，提前扼殺朵顏這一萬五千人。”程言書聽得兩眼直放光。
程鴻暉搖頭，“還有一種可能，他會死守古北口，任是天塌了也不會再帶兵離城。”
程言書眼中的光亮消散，眉頭皺了起來，“若是如此，那可如何是好？還有咱們現在最該擔心的不是黑裕關那一仗怎麼打，而是咱們自己眼前這一仗怎麼打？”
程鴻暉直起身，看著程言書，說道：“恒遠，目前這形式，你覺著霧靈山會如何？咱們又該如何自處？”
這個……程言書有些猶豫，他不是沒想過，實際上自人探兵傳回消息後，他就一直在腦中思考著這個問題。霧靈山這一仗不好打，可又不能不打，更不能棄守。
“盡管直說。”程言書有些欲言又止，程鴻暉給他了一個鼓勵的眼神。
“侄兒覺著，目前對霧靈山的兵力來說，根本無法做到同時迎戰朵顏和韃靼。”程言書看了一眼程鴻暉，見他點頭，繼續說道：“我們可以分而擊之，以侄兒淺見，可先攻韃靼，再戰朵顏。
韃靼自背後而來，與其被動迎戰，不若主動出擊。既然探明了韃靼向著霧靈山來，且隻有六千騎兵，咱們完全可以主動迎戰。”
程鴻暉微微點頭，問道：“怎麼個主動迎戰法？詳細說來聽聽。”
“以霧靈山現在的情勢，所有人一定會以為咱們會據關固守待援，如果咱們在韃靼的必經之路上提前埋伏，他們隻有六千人，咱們有一萬五千，既占兵力優勢，又占一個先機，定能打他們一個出奇不意。從而以最少的傷亡，獲取最大的勝利。”
嗯，程鴻暉點頭認可，卻又問道：“那如果這個時候，朵顏襲關，又當如何？”
“這個，朵顏不一定會在這個時候進攻吧？”程言書麵現難色。
“領兵禦敵，必須把一切可能都要想到，縱是如此，都不一定會剋敵製勝，若是管前不顧後，必敗。”程鴻暉用心良苦的提點著程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