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著她凝脂般的肌膚,流連忘返之餘,男人的指尖突然改變了方向,順著中衣的內緣,猛而深入……
倏地,鳳槿夕如遭電擊,全身僵硬的同時,眸間那淡然之色已盡數退去:“皇上……”
微喘,是那種嬌不可勝的聲線,媚惑得足以令聽到的任何男人全身酥軟。
他輕笑不語,隻是眸色深深地盯著她的臉……
這種表情,他見過,那些如她現時一般想要博得聖寵的所有女人都會露出這種臉。
看得多了,他有些膩,可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該是看了就想放手的那種表情,可他卻怎麼也移不開眼。
這種表情,他這輩子隻從一個女人的臉上未曾見過。
那個從不輕言愛字,卻用行為深深地愛著自己的蠢女人,隻有她會端著她那長公主了架子,哪怕是再情動的時候,也會強忍著不發一聲。
隻是忍著,輕哼,低喘……
她不知道,她那個樣子,隻會讓他更想在床上‘折磨’她。他曾以為那就是報複,所以,為了看到她更多‘隱忍’的表情,他做過很多過份的事。
每一次,她都忍下來了。
每一次,她都滿含眼淚地暈死在他身下才能讓他徹底滿足,可是,他在報複她的同時,卻也讓自己的身體上了癮。
嚐試過那樣濃烈的歡愛之後,其它的所有人,都變得淡如白水激不起他一點的興致。
他曾試過要對其它的女人那般,可是不行,就是不行,他直到坐上皇位才發現,不是那個女人,他根本連‘用心’都做不到。可是今天,他心裏隱隱又有了那樣的興奮。
這個女人,這個完全不似鳳槿夕,身上卻有著和她同樣香味的女人,讓他生出了一種想要殘忍對待的衝動。
他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但現在,興奮的根本不想停下來……
“皇上……”
她又低喘,眸如火焰。
明玄玨卻在看著她臉上那一絲微紅的薄暈時,猛地又想起了鳳槿夕那張明若朝霞的臉。
心口處,一刺一刺的疼,猛地抽手,他緊緊按著自己的心口大力喘息。良久,直到臉色完全平靜,他終於冷聲:“朕,該早朝了!”
鳳槿夕:“……”
看著他起身,看著在一聲令下後魚貫而出替他更衣的那些宮婢,鳳槿夕衣衫不整地望著他挺直的後脊,心裏那些過往點滴又緩緩流淌過內心。
眼圈一紅,她忍不住又落了淚!
隻是這一次,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眼淚落的,究竟是為了誰……
————
明玄玨去上朝了,鳳槿夕卻並未得到離開的旨意。
獨臥於紫宸殿內寬大的龍榻之上,她一直在梳理著之前發生的一切……
除了明玄玨應該並沒有真的認出自己來這件事之外,其它的,一件她也無法斷定。
隻是,為何留自己在此?
當了皇帝就真的變成了風流的性子?
不,不可能,明玄玨若真是那樣隨波逐流的性子,也坐不到今天這個皇位上。
所以,他是在懷疑自己,所以才把自己留在離他最近的地方麼?
可是,為何?
以他的性子,不該是寧可錯殺,也絕不放過麼?
對他來說,無論是真的鳳槿夕還是假的鳳槿夕,隻要殺了,不就一了百了了。
但他留著自己,有何目的?
想了一個早上,始終想不出頭緒,直到,明玄玨臨朝歸來,她才施施然下地迎接:“恭迎皇上回宮。”
看她仍是一身中衣立於殿中,明玄玨似是這才想起宮裏還有一個她似的,蹙眉:“你為何還在?”
垂眸而立的鳳槿夕指尖微微一顫,他……這是何意?
不解,她也不敢多言,隻謹慎道:“沒有皇上的旨意,儷陽不敢走……”
聞聲,明玄玨似是笑了一下,很快道:“也罷,便省了朕再讓你去通傳你。”
語落,他還對她招了招手:“過來,替朕更衣!”
剛下朝,本該換身明黃的常服,可明玄玨卻挑了件質地飄逸的黑色常服,腰帶及佩飾亦和當年他還是駙馬時的一般無二。
乍一見時,鳳槿夕還愣了一下,但也隻是那一下,很快她便神色如常地替他更起了衣。
見她明明好奇卻不多問的樣子,男人不自覺地又勾了勾唇:“你不問朕去哪兒?”
“皇上自有皇上的去處,不是儷陽該過問的。”
這個回答,著實保守,這宮裏多了是這明哲保身不敢說實話的人,他唯獨不想在她這兒,聽到的也是這種話。
所以,她不問,他反來撩她:“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