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以為你會遊泳。”
至少,曾經的儷陽長公主是會遊泳的,但這位……
廢話,她當然會。
隻是,這樣的情況下,他又沒事先提醒,她悴不及防又手腳無力,當然隻能如此狼狽了。
隻是,他畢竟也不是故意的,她當然不會怪他,所以也隻輕輕搖頭道:“我……沒事……”
就是心裏燒得慌,就是,很想現在就騎了這個男人……
心裏這樣想著,她的眼神也表現得很明顯,那水汪汪,霧蒙蒙受的眼底裏想要的欲望那以明顯,明顯到明玄玨就算是想忽略,也完全忽略不掉。
緊摟住她的纖細的腰身,他努力壓抑著自己想要就在河裏要了她的欲望,隻用盡可能平靜的口吻說了一句:“很多年前,我也吃過這東西,不過,泡了一夜的水,自然便好了。”
雲淡風輕的口吻,似乎隻是隨口一提,但鳳槿夕卻知道,他是在對自己解釋這麼做的原因。隻是,寧可泡一夜的水,也不願去找女人解決麼?為什麼?
難道,很多年前,他也是被人下的藥?
這個問題,鳳槿夕想了很久,直到身體的反應連冰冷的河水也壓抑不住……
輕喘,長吐出一息。
鳳槿夕的眼神不自覺地變的迷離,雙腿也不自覺的攀附著他的身體。
當他的體溫,透過身體的接觸源源不斷的傳達至她的神經,她崩潰的發現了另一個尷尬的事實。
這藥性太猛,所以泡冰水似乎根本不能解決她的問題。
她的體溫,一點點地,一點點地再度攀升,她的手指,也開始忍不住在他肩頭徘徊摩擦。那種感覺,就像一隻貓爪,在她的心頭撓啊撓啊撓……
雖然覺得很丟臉,可她還是咬牙說出了自己目前最想說的話:“對不起,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可是,我……我快忍不住了。”
“你,撐不住了嗎?”
這樣的問題,似乎問的很多餘,但又不得不問……
不知為何,男人的耳根居然還有些發熱,若不是有黑巾掩護,他甚至都不知該如何解釋自己的這尷尬的表情。
隻是,他也不是不能幫她解決問題,但,如此一來,自己的身份怕是就瞞不下去了。
想到這裏,明玄玨還在猶豫,鳳槿夕卻因為他這一問全身又燥動起來。
他那麼問自己,是想讓自己怎麼回答他?
若果她說是,那麼他的意思,是要幫自己一把麼?突然而起的心思,讓鳳槿夕赫然羞紅了臉,她尷尬的垂眸,舌尖打結:“我,我……”
“不泡了,我馬上帶你去找大夫。”
能在這裏找的大夫,可想而知會是什麼角色了,禦醫?
一想到這裏,鳳槿夕的頭,便搖得像撥浪鼓:“不,不用了,要不,你帶我回林府就好。”
那裏至少還有碧萸,她能醫好九夫人的病,相信這小小媚藥她也一定有辦法解決。
蹙眉,蒙麵人麵有疑惑:“相府有解藥?”
“不是相府,是林府。”
她平靜的解釋著,雖然明知道隻要去了林府,她女扮男裝的身份便要被此人識破,但,她雖並不知對方是何身份,但仍舊有種可以相信他的感覺。
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仿佛什麼都不是,又仿佛什麼都是,她知道自己這樣很不理智。
但,對於這個蒙著麵不讓她看臉的男人,她總有一種說不清的依賴感,仿佛,隻要有他在,她便能無所顧忌。
“……”
明玄玨有片刻的沉默,仿佛十分不願,但,那樣的掙紮,也隻在一瞬。
很快,他便恢複了常態,重新抱起還在瑟瑟發抖的她,朝著林府的方向,飛馳而去。
從未發覺,回林府的路,竟是那樣的遠。
她知道他已加快了步伐,但,抱著一個人,多多少少還是影響了他的速度……
她一直在壓抑著自己,因為太過用力,連指甲都幾乎陷進肉裏。
可是,既便如此,鳳槿夕還是覺得自己快要堅持不住了,忍,努力的忍,但,忍無可忍還要如何忍?
直到現在,鳳槿夕才不得承認,這個藥實在是太厲害了,她的意誌力那樣強大,卻也被這東西折磨得心癢難耐。
艱難的,她吐出一口氣,氣虛道:“還有多遠?”
“再忍半個時辰,馬上就到了。”
“……”
半……半個時辰也叫馬上?
看來,低估了這藥性的人,似乎不僅僅是自己。
咬牙,強忍下心頭難耐的yùhuō,將蠢蠢欲動的那隻手狠狠按壓在懷中,鳳槿夕一遍一遍的對自己說:“不可以,絕對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