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山內造哆哆嗦嗦,叩著不已:“真神說得對,我罪孽深重!我不自量力,一心妄想稱霸香道,結果誤入歧途!我這點道行,在真神麵前,簡直堪一擊。是真神令人迷途知返!”鬆山內造叩頭如搗蒜,簡直讓人慘不忍道,全沒有家元風範。
吳得誌唏噓不已。看來他是個外強中幹的人,隻會欺淩弱小,一旦遇上強人,就毫無骨氣。出乎意料的是,當真神指著小百合前輩,問她有沒有要冼刷的罪孽時,小百合前輩竟淚流滿麵,不住點頭:“我人生大錯,幸得真神指點。不然,永遠也痛苦下去,無法解脫!”
吳得誌大驚,他無法相信:連一向敬重的小百合前輩也會如此!吳得誌慨問:“小百合前輩,你一生從伎,問心無愧,又何需懺悔?”可是,小百合前輩連連搖頭說道:“此言謬矣!我身為男兒身,卻當藝伎。欺瞞世人,實在慚愧難當!還自詡精通香道弘揚藝伎,簡直是貽笑天下!”
小百合前輩的懺悔讓吳得誌無言可語。這時,真神又指著杜若蘭說道:“她也是誠心信奉真神!”杜若蘭表情木然,默默念道:“我想解除身上臭患之苦。那一定是我前世造下的罪孽才如此,所以我要皈歸真神,冼刷上輩子的罪孽!”
吳得誌簡直不敢相信,杜若蘭也會如此,她竟然真的信奉真神!難道她被體疾折磨得如此難受,渴望解脫了嗎?他們無不言詞清晰,吐字清楚,可見意識並沒有迷糊,並沒有被人強迫。從鬆山家元、小百合前輩到杜若蘭莫不如是。
“你還不信,也可問問她!”真神又指著大姝說道。“夠了!”吳得誌痛苦地打斷了他,不想再見到他們“懺悔”的表現。“哈哈!”真神大笑:“你該相信了吧?歸於我派,用香道的力量為真神服務,才是你們這些充滿罪孽的人的出路!”
“不,我是清醒的。我不受你擺布。”吳得誌依然堅持說道,隻是真神似乎法力無邊,能渡人所困,無所不能。到底問題出在哪裏,他又搞不懂。真神突然勃然大怒了:“哼,你敬酒不喝,那就隻好用來獻祭了。哈哈!”
在他的一聲喝令之下,吳得誌再被抓得動彈不得。真神使者在吳得誌麵前嗡嗡念語:“姆斯姆斯摩尼唄!你將作為進獻給真神的貢品。你應該獨自慶幸。因為能得到真神的寵幸,是莫大的榮譽!”吳得誌大吃一驚,想到邪派那些邪乎做法,自己送給真神,豈不是被爆菊花?
突然,一聲大喝“我受夠了!”杜若蘭倏然站了起來,指著真神大罵:“高橋津子,別以為我弄懂,你就是真神!別裝神弄鬼了。有本領你就堂堂正正地跟吳得誌比試一回香道。誰贏誰輸,就該幹嘛就幹嘛!”
麵對如此指責 ,真神屹然不動。吳得誌一驚喜,杜若蘭怎麼如此清醒,如此氣憤了?“杜姐,你沒事?”小姝問道。杜若蘭指著罵道:“我明白你的伎倆,一切都是你搗的鬼!你騙我們來這裏,目的就好讓你讓人各人的心裏弱點催毀他們的意誌,從而乖乖為你效命!”
“怎麼你?”真神有點老羞成惱,但是聲音卻不象高橋津子。杜若蘭道:“你雖然知道我有千年難治體臭這個弱點。可是,你沒料到我內心很強大,因為雖然我異味無比,可是唯有吳得誌聞不到我的體味。這已經足夠了!我慶幸蒼天,又怎會心生埋怨呢?我故意裝懵,隻是為了迷惑你,怕你加害我罷了!”
吳得誌一聽,欣喜若狂。杜若蘭也疾步如風,三下五除二地將抓住吳得誌的打跑。“NND,敢搶老娘的男人?沒死過是不是?”杜若蘭怒罵,指著真神說道:“為什麼我知道你是高橋津子?因為你要吳得誌當貢品給你享用。NND,哪個邪派教主不要女人要男人的。除非你是女人——高橋津子!”
一時,大家都不禁將目光注視著真神。真神緩緩地摘下了麵具,果然是高橋津子!麵對眾人,高橋津子冷笑:“真神就是我,我就是真神。那又怎麼樣。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真神統治香道這個事實!”高橋津子凜然之聲,透露著無限威嚴,所有被臣服的人,都如中降咒似的,噤若寒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