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漂亮的雨後天睛瓷器杯終究承受不住這股大力，被他捏得粉碎。
秦洛沉默了。
離沉默了。
大頭也沉默了。
每個人都覺得異常的氣憤，胸口被壓著一塊大石般的窒悶。
良久，龍王才終究恢複了平靜。
“後麵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風雪從將軍變成小兵，整日不言不語，成了龍息的守門人……傅老被軍部調查和這件事情有關係？”秦洛出聲問道。
“有關係。”龍王答道。
“不管傅老當年做的是對是錯，但是，既然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而且傅老也遭到了重罰為什麼軍部現在又要把這件案子重新提起來？”秦洛難以理解的問道。“是不是又出現了什麼新的變故？”
“他們天明的死和風雪有關。”龍王奸笑著說道。“真是荒謬。”
秦洛沒有跟著生氣，而是一臉認真的思考著，說道：“誰都知道你們三人情同手足。他們敢得出這樣的結論，而且還派人來帶走傅老他們手裏掌握了什麼資料？”
“洛莘。”龍王咬牙切齒地說出了一個女人的名字……這是一個地下基地。乘坐升降機下去需要十幾秒鍾的時間。
李正帶著傅風雪進入一間擺設極其簡陋的白色屋子裏，笑著說道：“傅老，暫時冤枉你一會兒。在這邊休息休息吧。”
傅風雪也不客氣，一屁股就坐在屋子中間唯一的一張椅子上去。
李正笑笑，問道：“傅老，喝點兒什麼？”
風雪回答道。
李正就轉身對身邊的人說道：“讓人送杯茶水來。傅老喜歡喝龍井。”
邊的人答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茶水很快就送過來了。
傅風雪細細地品著。雖然算不得頂尖龍井，但是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李正像是個保鏢似的站在門口，身體站地筆直。
他的臉上不斷帶著標誌性的淺笑，不張揚，但是當你的視線瞄過去時，就一定會發覺他在淺笑。
當傅風雪的那杯熱茶喝到一半時，外麵響起哐哐哐的腳步聲音。
李正的身體立即繃緊，身體轉向，用麵部對準門口。
在一群人的蜂擁下，一個滿麵紅光頭發烏黑的老人大步向這邊走了過來。
他無視李正的敬禮，徑直走到屋子裏，在傅風雪的麵前停了下來。
“老傅。”老人淺笑著看向傅風雪，主動和他打招待。
“還是問問題吧。”傅風雪放下茶杯。“我們沒有用來敘舊的交情。”
老人也不生氣，笑嗬嗬地看著傅風雪，說道：“你啊。還是老脾氣。當年吃了那麼大一虧，到現在還沒有一點兒改變。”
“不想改。”傅風雪說道。“也沒必要。”
“對。人各有誌。”老人說道。“每個人追求的東西不一樣。大概，你覺得自己這樣的生活狀態才是人生真理？我非魚，安知魚之樂？”
傅風雪就不應答了。
他剛才說過，他沒有和麵前這個老人敘舊的交情。
老人收斂起臉上的笑容，表情也變得認真起來，說道：“老傅，這次把你請來是要找你了解一些事情。”
“你能夠問問題了。”傅風雪說道。
“事隔那麼多年，都不知道從何說起。”老人笑了笑，說道。“風雪，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這些年的每一天對你來說都算是撿到了。有些事情，你還是自己說出來吧。年紀大了，何必要帶著心結過活？”
“如果這是你的問題的話。”傅風雪說道。“我沒什麼好說的。”
“傅風雪。”老人怒道。“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有多麼嚴峻？性質有多麼惡劣？你知不知道，我手裏的資料能夠把它辦成鐵案？”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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