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梅見衝她吐了吐舌頭，“孔姐姐說了，儀式結束以前，我不必回去了。”
“那…也行，”千塵點點頭，算是認了命，拿出妝奩來，開始給自個兒塗脂抹粉起來，“我現在就捯飭…”
“對嘛，這還差不多。”梅見不知從哪裏拿了包瓜子來，慢悠悠地磕了起來，“還有那個，那個，對，那個珍珠，你貼上一排——哎，對，就眼睛邊兒上，我們姐姐搞過——你說你一個姑娘家，怎麼什麼都不懂？還不如我一個男人？”
“我他媽哪裏有時間搞這種東西？”一說起這個，千塵也是一肚子怨氣，“你去瞧瞧我的發家史，你看看我有時間研究這個？女人啊，修為要緊，錢要緊，權要緊，這三樣齊了，就絕對不會缺男人，相比之下漂不漂亮算個屁。擁有江山的女人，絕對不會缺男人的。”
“誒，那你就錯了。”梅見交叉著手臂，又吐了口瓜子皮，“那你說說我們孔姐姐，是沒修為，還是沒錢，還是沒權，整個元汐界都是她的。可她有男人麼？”
“那是孔姐姐眼界高，要求高，看不上那些臭男人。我就不信沒有喜歡她的男人，我一個女人都喜歡她呢。”千塵嗤之以鼻，“我還真就告訴你，我的夢想就是成為孔姐姐那樣的女人，多好啊。”
“你這個…說得也有道理。”梅見皺著眉頭點點頭，“老實說，我也不知道什麼樣的男人配得上我們姐姐。殷甘前輩倒是不錯，可惜他也太老了些，跟我們姐姐站一塊兒倒像是兩輩人…至於其他的，修為都比不上我們姐姐，那更不配了。”
“難道…”千塵好奇地問道，“你們姐姐…以前都是一個人？一個男人都沒看上過？”
“我怎麼知道，難不成她還會跟我們這些下人自爆情史嗎？”梅見掏出一把扇子敲了敲桌子，“你趕緊忙你的，時間不多了，到了時間你得從從容容坐在那裏，曉得伐？”
“我就差身衣服了，”千塵無辜地瞧著他，“我才不信你們姐姐一直是單身，肯定愛過。我一看就覺得，她是個有故事的女人…”
“你這個話怎麼亂說呢？”梅見站起來氣得要敲她，又怕扇子敲壞了這一副妝麵兒，既然下不去手就隻有踱來踱去地走了，“我跟你說，別在姐姐麵前說，除非你是不想活了…”
“好好好，我不傻，你不讓問我肯定不問的嘛。”千塵歎了口氣，“真奇怪，雲傲怎麼去了這麼久…還不回來的嗎？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出事？”梅見臉部肌肉抽了抽，“什麼情況，我感覺你們有什麼事沒告訴我。”
“沒事，我瞧瞧雲傲到哪裏了。”千塵閉上了眼睛，終於在離曉月殿不遠處瞧見了那個熟悉的影子。
“怎麼樣？”梅見有點緊張。
“沒事，他很快就到了——”
話音未落，神色嚴肅的雲傲出現在了殿內，他一邊拿出屬於陸芷薑的禮服，一邊道：“今天感覺什麼都不太對勁，回來的時候好像有什麼在跟著我…我隻好繞了路，現在也不知道甩掉了沒有…”
“不要緊，等晚上之後慢慢查。”玉白的禮服已經穿在了她身上，“很快就能搞清楚有沒有什麼東西在跟著你…”
“阿嗔，說真的，我從來沒見過我娘穿這一身。”雲傲讚許地點點頭，“沒想到穿在你身上倒像是給你訂做的一樣，這麼合適。”
“我哪裏能跟你娘比啊，”千塵笑了笑，“陸阿姨年輕的時候比我好看多了。就算是我老了，也沒她現在好看。”
梅見伸了個懶腰，滿意地點點頭：“阿霽，今後遇到這種儀式，你就該這麼準備，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