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陶嘉月準備離開時,那扇漆黑的鐵門打開了,她停下腳步,詫異了下。
“小姐,你有事嗎?”助理模樣的青年問道。
陶嘉月透過大門,看了下裏麵的情形,有殘障人士專用的坡和欄杆,應該就是這裏了。
“小姐。”助理又問了一句。
陶嘉月假笑了下,“沒事,我路過看看。”
她抬起腳步就要走,一道低沉的男聲響起,“都站這麼長時間了,進來坐一會。”
霍陵推著輪椅出來了,“陶嘉月,對吧。”
“是,霍先生還記得我啊。”陶嘉月朝他笑了笑,餘光瞥見那助理的眼神,知道對方又把她當成了那種攀高枝的女人。
進了客廳,陶嘉月喝了杯水,留意觀察著周圍的陳設,回憶著原文劇情裏的線索,她笑道:“這裏的陳設和家具有點年代感。”
“我以前住在這,有段時間沒住人了。”霍陵淡淡地回道。
陶嘉月:“最近怎麼想起來回來住了?”
助理輕咳了一聲,似乎對她冒失的話語很不滿。
她看了下霍陵,他臉色看不出喜怒,回道:“想起來就過來住一下。”
“哦。”陶嘉月喝完了水,起身道別。
霍陵叫了助理送她回去,助理很快回來了,“這小姑娘在路上什麼都沒說,沒提她爸的事情,這副心性不錯,知道放長線釣大魚。”
“說什麼呢。”霍陵低聲道。
他垂眸思考了會,“你把那個項目給陶嘉月的爸爸,讓他所在的銀行負責貸款。”
助理驚呆了,“霍總,我們一直和另一家銀行有合作,你這不是打對方的臉嗎?”
“按我說的做。”霍陵語氣不容置疑。
助理無奈,點點頭。
陶嘉月在家待著,今晚陶父回來時沒有喝得醉醺醺,而是精神奕奕,滿臉紅光,他高興地說道:“嘉月,嘉月,你不愧是爸爸的好女兒,你看爸爸給你買禮物了,零用錢也漲了,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怎麼了?有什麼好事?”陶母問道。
陶嘉月沒理會爸媽的談話,依舊在回憶原文裏的劇情線。
也許是因為校慶已經過去,壓在心頭沉甸甸的壓力鬆懈了點,陶嘉月最近睡眠還不錯。
睡眠好,她的精神也不錯,不再像之前那般有氣無力,病懨懨的。
她的肌膚白裏透紅,在人群中像是會發光一樣。
以前校花被俟文耀追到手,沒有男生敢挑戰他,連看她兩眼都不敢,現在就不同了,既然他們分手了,看她的男生不要太多。
俟文耀一想到陶嘉月和他分手後,吃好喝好,精神狀態都變好了,他就開始胸悶。
特別是昨晚聽他爸說起的一件事,他簡直快要氣瘋了。
“霍氏集團換了家合作銀行,這次換成陶嘉月爸爸的銀行了,倒是有幾分本事。這一家人也不是吃素的,培養女兒為了榮華富貴。”俟父言語之中帶著幾分輕視。
俟文耀一把拉住陶嘉月的手,他臉色陰沉,語氣可怕,“陶嘉月,不該小看你勾引男人的本事。”
“你胡說什麼。”陶嘉月掙脫了幾下。
俟文耀隻覺得胸口的一股氣越脹越大,惡毒的話語脫口而出,“誇你找男人的能力啊,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就知道勾引男人——”
他話沒說完,突然就說不下去了,因為陶嘉月的神情很淡然,沒有生氣的跡象。
被這麼羞辱,她為什麼沒有生氣?
以前她會紅著眼睛,露出難過的表情,現在則是一副淡定的模樣,完全沒有把他的話當回事。
“俟文耀,我們分手了,我要找什麼男人是我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了。我不是你的所有物。”陶嘉月頓了下,神色認真,“不對,我不是任何人的所有物。”
“你說什麼?”俟文耀臉色難看,“這麼說,你承認自己勾引霍陵了?”
“我和他之間什麼關係是我們的事情,和你無關。你以前不是嫌棄我煩人嗎,嫌我一直問你和舒苒的關係,現在呢,你又是在做什麼?”陶嘉月輕嘲出聲。
俟文耀僵了下,他以前說過的話,現在陶嘉月原封不動地還給他。
“不是你說的嗎,我是一塊甩不掉的牛皮糖,現在甩掉了,你該感到輕鬆。”陶嘉月眼神清冷,一點其他情緒也沒有。
他身體緊繃,一根手指也動不了。
“別在學校裏找我了,別人還以為我們要複合,傳到你爸爸耳朵裏不太好。”陶嘉月輕聲道。
俟文耀總算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他惡聲惡氣道:“你以為霍陵對你是真的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