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隻要一沾惹到這個男人,她準是一身傷痕累累!
家庭醫生戰戰兢兢給童畫治療——童畫忍著痛倒沒什麼,可是一旁坐在沙發裏的男人,寒眸瞪視著童畫身上不斷出現的傷口,一看到血跡,或是童畫倒抽一口寒氣,男人的目光就如刀射來,仿佛要活生生劈了他。
終於處理完畢,童畫鬆了一口氣,家庭醫生更是大大舒了一口氣,臉色慘白得仿佛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似的,不等東宮曜發話就落荒而逃了。
“砰”一聲,冷不丁男人一腳狠狠踹向水晶茶幾,童畫驚得差點跳起來。
“說!到底是誰幹的?”一雙憤怒中隱含殺氣的目光瞪著她。
美眸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是,是誰騙她進森林的?
羽睫微閃,清秀的容顏平靜道,“是你!”
……東宮曜一愣,再次暴怒,“胡說,我他媽什麼時候叫你進森林了?”
童畫冷冷道,“你問是誰幹的,我的答案就是你!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就不會被關在這兒,被別人陷害!”
“你——”東宮曜氣結。他第一次發現,這女人非但一點兒都不蠢,而且還長了一張伶牙俐嘴!
“砰”一聲再次一腳踹茶幾上,用罕見的極品玉石水晶打製的茶幾,明顯犄角出現了幾絲碎痕,童畫心中默默為無辜的茶幾默哀了兩分鍾……
“我他媽的問你到底是誰把你騙進森林的?”東宮曜的耐心快要被消磨殆盡了。
“我不會告訴你的!”童畫淡淡道。
“怎麼?”東宮曜挑了挑眉,鄙夷道,“想要證明你的善良、仁慈?證明你是一個老好人?”語氣充滿了冷嘲熱諷。
童畫依然淡淡道,“錯!傷害我的人,我會自己報複,不用勞駕別人!”
“……”
東宮曜深深望著她,忽然身體一傾,就將她整個人卷入他懷中。
“很好!我越來越認定我的決定是對的!姓童的!你是我的女人!永遠都是!直到我膩煩你的那一天!否則,別想從我的身邊逃走!”
他堅定的語氣,在她頭頂道。
童畫嬌軀一陣顫栗,忽然在他懷中冷冷道,“你以為我隻有逃走才能離開你麼?”
東宮曜一雙陰鶩的眸子驟然鎖上了她,童畫從他的眼眸中,除了看到毋庸置疑的堅定和霸道,還有……殘酷!
“想死是吧?”東宮曜堅毅的唇角勾起一絲冷笑,“我告訴你!你若是死了,我就讓那躺在醫院裏的,在你心中唯一的親人為你陪葬!”
羽睫驟顫,臉色雪白,童畫驚恐地瞪視他,“你敢?”
東宮曜嗤之以鼻,不屑道,
“我是東宮曜!我有什麼不敢!”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句!
美眸中驟然一片死灰,一顆心,整個人,也瞬間往那不可見底的深穀中墜去。
“所以!”東宮曜滾熱的氣息噴拂她的耳邊,那麼殘忍、冷酷,卻也那麼曖昧、誘惑,“你別想離開我,更別想自殺!你乖乖兒的,等我膩煩你的那一天,自然會放你一條生路!”
等他膩煩她的那一天?
第一次,性子頑固倔強、堅忍不拔的童畫,打心裏深深感覺到了無奈和無助;第一次,她隻能聽天由命……
隻因為,她惹到的男人是——惡魔東宮曜!
此時童畫才知道,東宮曜的會議不知怎麼提前結束了,就在童畫踏入森林時,東宮曜同時回到了城堡。
原來,東宮曜的確在森林裏喂養了一頭大黑熊,就喂養在童畫踏入的森林區域。他早已下令,嚴禁任何人踏入這片區域。
童畫上了金娜的當,誤入熊窩,要不是東宮曜及時趕回來,及時得知童畫失蹤,而保鏢報告往熊窩區域的沙灘上有人的腳印時,東宮曜立刻就猜到是童畫,立馬持槍瘋狂趕往森林,救下童畫,此刻的童畫,已經成為了一堆森森白骨。
東宮曜離開房間後,全身疼痛的童畫閉上眼睛睡覺。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間,看到一個戴著口罩的護士走到床邊,道,“童小姐!醫生吩咐該給你換藥了!”
話落,她就準備往掛在床頭的點滴藥袋裏注射藥水。
“金娜!”冷不丁床上的女人開口,護士嚇得手一抖,注射器掉落地上。
“你不是說了麼,他要殺的人,不許別人碰!你自作主張對我一次又一次下手,就不怕他生氣發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