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曜的眸光陰騖,可怕極了,古德管家嚇得麵如土色,下意識後退好幾步。
臉色慘白,快要因為窒息而死掉的童畫,心中掠過一絲驚訝——這男人從三點開始就在餐廳等她?他一晚上都沒有用餐?
他為什麼要這樣?
“四少!”
古德管家看到,童畫已經翻白眼,雙手也無力垂落下來……心中一驚,顧不得其他了,一步上前,急忙對東宮曜道,
“四少!少夫人她快要死了……”
“今天她必須死!”東宮曜冷酷殘忍的聲音道。
“四少!”古德管家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就算你想要少夫人死,可也不急在這一時啊!少夫人死了,這世上就再也沒有少夫人了……請四少三思過後,再做決定……”
意思就是,四少你要想清楚了,將來可千萬別後悔!
“少夫人死了,這世上就再也沒有少夫人了……”
聽見這句話,東宮曜陰暗的墨眸中驟然劃過一絲光芒……他翛然鬆開手,童畫嬌軀一軟,立刻滑落在地,奄奄一息呼吸著新鮮空氣。
“少夫人!”古德管家望著她,目露擔憂。
“真是可笑!”東宮曜冷視著古德管家,毫不留情道,“她算你哪門子少夫人?她就是我養的一條狗!”
童畫臉色越發慘白。
卻聽東宮曜繼續冷冷道,“還是一條不懂得安分守己,四處勾搭男人的母狗!!”
童畫腦子裏轟一聲,被炸開了!
這句話太傷人了!比剛才他差點掐死她,還要打擊她,傷害她!
童畫有氣無力趴在地毯上,氣喘籲籲,卻聲音輕細而幽幽道,“彼此彼此!你不過也是一條亂咬人的瘋狗!”
古德管家瞪大眼睛,倒抽一口寒氣!
瘋了瘋了!四少瘋了!少夫人也瘋了!!
她怎麼可以罵四少是狗?這次四少一定會真的要了她的命的……
“姓童的——”東宮曜果然再次暴怒,猛地一把將她從地毯上拽起來——
童畫卻冷冷盯視他,搶在他動作前麵開口道,“我知道今天難逃一死!不過你必須告訴我,我為什麼要死?我做錯什麼了?就因為放了你鴿子?你就這樣胡說八道誣蔑我?”
他頭頂的水晶燈散發暖黃色的光芒,逆光的陰影中,一雙墨眸幽暗而深沉,仿佛宇宙中要吞噬一切的黑洞。
“誣蔑?”一聲冷笑,“姓童的!你自己做的事,還要我東宮曜來替你說麼?”
“姓童的!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童畫羽睫驟顫,心被狠狠刺了一刀!
忽然身上一涼,原來是他鬆開了她!
東宮曜高大偉岸的身軀站立那裏,器宇軒昂,仿佛坐擁江山,冷眼斜睨著她匍匐在他腳下的王!
“從今天開始,別讓我在城堡裏看到你!”他目露一絲嫌惡,好像此刻的她,在他眼中有多麼肮髒。
童畫聽見東宮曜怒氣衝衝對古德管家道,“從今天開始,不允許她踏出城堡一步!直到她死在這裏!!”
話落,轉身冷酷離去。
童畫瞳孔驟縮,全身血液凝固,指尖驟然僵冷!
這男人的意思……是要把她軟禁在城堡裏!不允許她踏出城堡一步……他說得沒錯,失去自由的她很快就會死的!
暖暖的客廳,她卻是寒意重重……
“少夫人!”不知何時,古德管家回到已僵硬在客廳地毯上的童畫身邊,“四少吩咐……要讓你回房間!從此以後,不能踏出房間一步!”
羽睫驟顫!
嗬!現在又變成不能踏出房間一步了!那她不是死得更快麼?
伴君如伴虎,果然如此!可讓她堵心的是,她根本不知道,她到底怎麼惹到他了?
與世界第一東宮曜鬥,反抗都是徒勞!童畫瞳眸空洞,支撐著站起身來,麻木地跟在古德管家身後,一步步回到自己的房間!
“古德管家!”童畫忽然叫住要離去的他,“他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古德管家納悶地望了童畫一眼,“少夫人,你和川家的少爺……那一幕,四少在餐廳的屏幕上看到了!”
她和川庭鄴的一幕?童畫依然一頭霧水!
她和川庭鄴怎麼了?
忽然,美眸驟閃!難道是下午在商場樓梯上,她和川庭鄴、童染爭執的那一幕,被媒體拍到了,還來了個現場直播?
難怪,這男人發那麼大的火!
不行!她必須向他解釋清楚!她可不能被他冤枉——最重要的是,她不能被他軟禁在這裏,眼看商場開業在即,這些日子不讓她去公司簡直比要她的命還難受……
“古德管家!”童畫忽然眸光閃爍,急切對古德管家道,“我現在要見見他!他誤會我了!我要向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