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女士,對不起,我還有事情要忙,如果您也很忙的話,不用勞煩送我回去,我自己回去就是了!”童畫看著何美儀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然後也就想著離開。
“我們東宮家,從來就不是來去自如的地方,難道你不知道?”何美儀再次抬頭看著童畫。
隻是眼神已經截然不同了。
如果說剛剛的何美儀還算是恭敬有禮,那麼現在的何美儀眼神血紅,就如同一隻發怒的猛獸一般。
童畫也是微微一驚,然後身不由己地往後麵退了一步。為什麼?何美儀會那麼憎恨自己?自己已經再三表明了,不會介入他們東宮家任何的事情,可是為什麼她還是對自己喋喋不休?
“來人!”何美儀淡淡說道。
瞬間童畫身後出現了好幾個帶著墨鏡的保鏢,然後站在了她的身後,並且將她的手緊緊給抓住了。
“你們要幹什麼?”童畫頓時掙紮了兩下,然後看著何美儀,“光天化日的,你想做什麼?”
何美儀輕輕用眼神看了看,頓時旁邊的兩個黑衣人上前,對著童畫的臉啪啪甩了兩下。
童畫瞬間感到自己的臉好像都已經不屬於自己了一樣,火辣辣的疼痛,讓她忍不住落了兩滴眼淚。
“何美儀?你……打我?”童畫強忍著疼痛,還有耳邊嗡嗡的聲音,抬頭看著何美儀。
“我說了,我們東宮家不是隨隨便便讓人進來的!”何美儀冷冷說道。
“哼……我真的很難以想象,如果他們知道了你用這樣的方式,不知道會怎麼想,怎麼做!”童畫冷哼一聲,然後看著何美儀,不得不搬出了東宮曜和東宮問。
“你還敢給我說道他們?像你這樣的下賤人,就不該想著一夜之間成龍成風!”
“把她給我……”何美儀的話還沒有講完,隻聽到外麵突然傳來的喧鬧的聲音,打斷了她所有的話語。
還沒有來得及讓人將童畫給拉走,自己的會客廳的門已經被砸開了,然後一行人直接站在了門口兩排。
是誰?童畫往門口看去,好奇已經超過了自己剛剛的恐懼。
能夠將東宮家這麼不放在眼中的人,應該也不多吧?
“上容嶠?”
突然坐著的何美儀脫口而出,然後立刻起身。
上容嶠?
童畫的心裏麵也是咯噔一下,然後看著門口出現的那個人影,果然是上容嶠!
隻是……這個上容嶠和上次見到的樣子已經完全不同了!
上次看到上容嶠的時候,還是意氣風發的時候,雖然已經上了年歲,但是氣色依然很好,說話響亮,眼神也有著殺氣。
但是短短一個月不見,現在的上容嶠,臉色也是難看了許多,而且看起來似乎也是身上帶著病的樣子,走路也並不是十分穩當,需要身邊有警衛員攙扶著。
隻是上容嶠的眼光依然是炯炯有神,然後看了一眼何美儀,將目光慢慢轉移到了另外一邊被黑衣人抓著雙臂的童畫身上。
似乎是看到童畫的臉上已經明顯地紅腫,他的眼神一淩,不過好在她身上似乎沒有什麼傷痕,總算是放下了一顆心,然後犀利的眼神繼續看著麵前的何美儀。
“上將軍……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如果你有事情要說,那就請您到隔壁的會客廳稍坐,我處理好這裏的事情就來!”
何美儀看著上容嶠的表情,她當然也是知道上容嶠的兒子上彥蘇和東宮曜的事情,也知道上彥蘇的失蹤,上容嶠一直是懷疑東宮曜的動作。
所以今天來想必一定是為了上彥蘇了。
雖然上容嶠已經算是卸任了,但是畢竟他還是個將軍,而且說話也依然很有分量,從來就有一句話,商不與政鬥,所以何美儀對上容嶠當然也是需要禮讓三分的。
也就隻有東宮曜才會那麼沒輕沒重地對上容嶠大呼小叫的了!
“處理?”上容嶠微微抬眉,看著麵前的何美儀,“我想你一定處理不好的,所以才來幫你!”
幫我?何美儀微微一怔……
對了,記得當時消息說,上彥蘇對這個女人也是念念不忘,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和東宮曜鬥起來的,這麼一想……難道是上容嶠也是恨著這個童畫,所以才會過來……
想到這裏,何美儀臉上微微露出一絲得意。
如果真的是這樣就太好了,如果能夠上容嶠幫忙處理接下來的事情,那麼自己就等於是輕鬆了。還能夠隔山觀虎鬥!
“上將軍真是太客氣了!我真是很抱歉,沒有管教好我的兒子,讓他這樣不通情打理……不過……年輕人,總是會為了錢,為了女人……而失去理智的。”何美儀特地加重了女人兩個字,然後看了一眼童畫。
“所以請您千萬不要見怪了!一直也很忙,沒有登門道歉,今天上將軍來了,算是我唐壁生輝,宴請是少不了的,我一定替東宮曜道歉!”
何美儀果然是商界的巾幗,換臉比換書還快。三兩句就將之前的矛盾給輕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