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葉子初閉上了眼睛,然後點了點頭:“說來話長……我們坐下來細談吧!”
童畫看著葉子初,心裏麵都是一團問號,直覺告訴自己,這裏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但是卻怎麼都聯係不上,到底是什麼事情。
想到這裏,她跟著葉子初,慢慢往墓地另外一邊走去。
這裏的墓地旁邊就是一個巨大的花園,往常的時候,當有節日要來掃墓的時候,總是會有熙熙攘攘的人群,然後在這邊的花園休息。
而現在不是掃墓的時候,所以來的人也是三三兩兩的,倒是一個可以說話的好去處。
更何況大雪已經停了,雪也已經掃清了,空氣聞起來多了幾分清新,有些神清氣爽的感覺。
葉子初和童畫一路無語,慢慢走到了亭子旁邊,然後坐了下來。
“子初先生……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和我的母親……”
“你還記得我年輕時候有段消沉的日子嗎?”葉子初看著童畫問道。
“知道!”童話當然知道,當時古德告訴過自己這段故事的,那個時候的葉子初根本就沒有現在的這點知名度,充其量就是一個“千年老二”的名銜。
什麼叫做千年老二呢?就是一般來說,一場演奏會裏麵那些獨奏的表演者,總是會有第一和第二之分。如果第一個表演者在表演前出了問題,那麼第二位就可以替補上位。
一般來說在所有的表演節目之中,因為第二位的演員表演出色而後麵比第一位表演者更加出名的都有。
但是葉子初卻是活生生從排行第一的位置上被拉下來,成為眾多替補中的一位的。
那種失利,不是一般人可以去承受的,葉子初就沒有辦法扛住,所以就開始荒廢人生。
不過在他荒廢的那段時間,有一個人一直陪伴著,那就是童畫的母親,阮霖霜。當時的阮霖霜應該就是在和上容嶠還在一起的時候。
或許是因為上容嶠這樣,原本阮霖霜覺得頗有男人氣概的人對自己惡言相向,甚至拳腳對付,所以她就有些心灰意冷。
加上童陌背叛的事情,她也覺得自己也就是人生的輸家,所以她也和他一般消沉,這樣兩個消沉的人倒是走在了一起。
至於怎麼認識的,葉子初並沒有多說,隻是回想起來的時候,他停頓了一下,然後眼神中似乎在回憶著什麼美好。
童畫看著他的眼神,並沒有想要去抽絲剝繭,畢竟他們相識了,是他們之間的事情,她隻需要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已經足夠了。
兩個人一直在一起,時間一久,就慢慢地產生了感情,這樣一共在一起三個月。
那三個月裏麵,阮霖霜看書做飯,葉子初讀詩整理,兩個人都沒有做他們的本職的事情。這也是為什麼葉子初一直都不知道原來阮霖霜是一個製作胭脂配方的人。
所以當時童畫在做這個的時候,他還以為找錯了人。
但是葉子初的名聲太大,所以阮霖霜早就已經知道了他是誰。
三個月,他們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想,隻有快樂充斥著他們的生活。直到三個月後,阮霖霜突然離開了葉子初。
“她什麼都沒有說,隻是留了信。”說到這裏,葉子初從自己的上衣口袋拿出了一份信,然後放在了童畫的麵前。
童畫打開了信封,裏麵的信居然是像古代那種寫法一般,從右到左,從上到下。可見自己的母親就如同柳懷薇所說,是當時大家閨秀中的佼佼者,文字落筆都是十分娟秀怡人,就如同母親在自己模糊的印象中,都是如此地端莊和秀氣。
信裏麵隻是說她有自己需要去處理的事情,也知道葉子初終究不是池中之魚,終有一天會成為天上神龍的,所以他們應該要各自過各自的生活。
“我曾經去找過她!”葉子初看著童畫說道,眼神有一抹怪異,就如同童畫就是阮霖霜一般。
“但是一直都找不到!她的名字也不叫林雨,也並不住在那邊,所以……”
“所以?哪有一個男人真心想要找一個人卻是怎麼都找不到的?”東宮曜在一邊插嘴說道。
葉子初抬頭看了一眼東宮曜:“我帶著童畫去演出,你不也不知道在哪裏?若不是我有心沒有可以隱瞞的話,你怕是到今天都未必知道童畫在哪裏!”
“你將童畫單獨帶出去的事情,我還沒有和你算賬呢!”
“哈哈……童畫是成年人呢,自願出去,難道我還能強迫她不出去不成?再說了,她是我的徒弟,我帶她去又有什麼?”
“是嗎?你就記得當年童畫的母親離開的事情,所以你也因此存心讓我也覺得不舒服不是嗎?葉子初,我可是沒有忘記當年你那副高貴不可一世的臉。”
“哼……真是可笑之至,我的事情是我的,我怎麼可能強加在你的身上。再說了,你可是四少……有誰敢來動你啊?我當然也就不能夠和你合奏了!那樣不就是等於我降低了你的身份嗎?”
“原來音樂界的那些人也會這樣的阿諛奉承!怎麼葉先生是混的不好嗎?來向我東宮曜搖尾乞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