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臨城,萬壽陵園。
“清弦,仇人賤身已到,我將以他血為你掃墓,望你在天之靈,得以安息!”
戰孤城默立於遍布荒草的沐清弦的墓碑前,一米九的健碩身材盡顯蕭索。
陡然轉身,雙目含血,釘射在一個顫栗跪於地上的小人身上。
“起!”
足有兩米之高的鐵獅一聲悶喝,蒲扇樣的大手抓住小人頭顱,輕飄飄提了起來。
“戰帥,賤民朱友福緝拿在此,等候處置!”
話畢,鐵獅手勁越來越緊,朱友福立馬雙眸暴凸,臉部痛苦猙獰,腦袋隨時有被捏爆的可能。
“放下,這仇我親手報!”
“是!”
戰孤城一聲冷喝,鐵獅用力朝地上一摜,朱友福重重摔在地上,一股鮮血噴了出來。
一步一步朝著朱友福踱去,卻每一步猶如千斤重石,震的大地顫抖,草木皆衰。
“不…不要…”
朱友福嚇的神魂俱喪,痛哭流涕的向後爬著:“沐清弦雖然因我強暴而死,可我也…也是受人指使…”
“什麼?!”
戰孤城腳步突頓,雙目仇芒暴射:“說,何人指使?”
“是沐清弦的老公,劉狐!”
朱友福為一線生機,一股腦倒出實情:“劉狐會娶沐清弦就是為了霸占沐氏財團。
他倆結婚這十年裏,劉敬庭勾結外人,巧立名目,侵吞財款,早已一步步挖空了沐氏財團,讓東臨城的第一財團淪為空殼。
兩年前,沐清弦發現並展開調查,劉狐便用一百萬買通我對她…做了那事,並錄了像,然後他大肆散播,才逼得沐清弦懸梁自盡……”
“夠了!”
一聲雷霆怒吼,戰孤城揮手而出,倏地一聲,朱友福的腦袋齊整整脫離脖頸,飛了出去。
鐵獅一把伸出,抓住那顆死還未能瞑目的頭顱,又雙手奉到戰孤城的麵前。
戰孤城將頭顱擺於碑前,猛然間仰頭一聲悲嘯,霎時間晴空驟暗,黑雲湧布,颯颯罡風中,戰孤城已然血淚濕襟。
“清弦,當初你父強拆你我姻緣,又將我投入江海,逼你嫁於劉狐。
我自知無力給你幸福,退後一步,卻不想該死的劉狐畜生不如,令你受盡淩辱而死,竟然死後都無法落得一身清白,我…對不起你……”
鐵骨錚錚,征戰沙場的戰孤城,為龍國北守邊境,南抵海疆,肩頭五顆金星的帥服上遍布勳章。十年裏,他隻流血不流淚,可這一刻,已然哭成淚人。
“戰帥,我們守衛疆土,保護民眾,可換來的卻是您這龍國最為戰功卓著的統帥,落得個妻喪黃泉,此仇此恨,不能不報!”
此時的鐵獅也是睚眥欲裂,從一個新兵蛋子就跟隨著戰孤城的他,已將自己的戰帥視作父輩,母亡父孤,他更加怒火填膺。
“我這就去殺了劉狐,滅他滿門!”
“不!”
戰孤城一把抓住鐵獅肩頭,眼中怒火熊燃,卻一搖頭,脫下帥服。
“我親自去,敢插手者,死!”
沐氏財團大樓。
戰孤城抱著一個方盒步入一樓大堂,徑直朝著接待小姐走去。
“劉狐在哪?”
“你誰呀?敢直呼我們總經理大名?”
正舉著小鏡子撲粉的漂亮女接待,隻瞥了一眼戰孤城,看到眼前一個穿了身軍綠短袖襯衫,軍綠長褲的大高個,隻把對方當成了一個剛退伍的屌絲。
“送快遞的?東西放這就行了,趕緊走,不知道你那熊樣很影響我們公司形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