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一個香主而已,和巨大利益相比,孰輕孰重,他們還分的清。”
媚妖兒點頭,又輕哼一聲道:“若不是我今日不在,那個什麼戰孤城,我倒要會會他,看他到底有什麼三頭六臂,敢如此猖狂?”
“妖兒,我知你身有異功很厲害,但我看那戰孤城卻不容輕視,若你和他拚出一丁點損傷,我豈不心疼死?”
劉狐將媚妖兒攬入懷中,又擔心道:“況且他身在暗處,我們全然不知他的底細,如果他又突然來襲,我怕…”
“怕什麼?”
媚妖兒立馬不甘示弱道:“戰孤城雖厲害,我也不是吃素的,況且我還有很多好友可以幫忙,等我聯係了他們來保護你,保管叫他有來無回。
還有,別忘了,你身邊可還有一張王牌呢。”
“哦,你是說…”
“沐盼盼呀。”
媚妖兒陰陰笑道:“戰孤城不是很在意那賤種嗎?那你不妨就將她藏起來,隨時可作要挾之用。”
“不錯,你我想到一起去了,我這就叫人把她從老不死的身邊帶走。”
劉狐一點頭,親了一口媚妖兒臉頰,又慶幸道:“幸虧當初她一出生,我就打碎了她雙腿膝蓋骨,不然怎麼能叫戰孤城那傻缺給了我一個活命的機會?”
“哼哼,他給了你機會,卻即將斷送自己的機會。”
媚妖兒陰冷一笑,又柔聲道:“親愛的,不如這次就送那賤種和戰孤城一起去見沐清弦,讓他們一家在地下團聚,然後,我們的婚事…”
“放心,宰了戰孤城,我們就結婚,一定會給你一個正式名份。”
劉狐得意一笑,兩人碰杯,在各自心懷鬼胎的蕩笑中,飲下一口交杯酒。
西城,306號院。
一輛全尺寸無牌越野車停在門口,戰孤城和鐵獅下了車,仰望院門上一張刻有“陽光收容院”的牌匾,戰孤城眼眶一陣濕潤,心內百感交集。
“義父,我們來收容院做什麼?”鐵獅也望了眼牌匾,疑惑問道。
“對我來說,這裏不是什麼收容院,是家。”
戰孤城搖了搖頭,心頭蕩起兒時的悠遠回憶。
他是一個孤兒,打記事起,就和幾個同為孤兒的弟妹被一個好心的女人收養。
她叫季蘭心,一名小學教師,卻靠自己微薄的收入,收養了很多孤兒。
她一生未婚,卻把自己全部的愛,都給了戰孤城他們這些並沒有血緣關係的孩子們,令他們無家勝有家,從來沒有體會過什麼是孤獨無助。
所以在戰孤城的心裏,陽光收容院就是家,季蘭心就是自己最親的媽。
抹了把濕潤的雙眼,戰孤城展露出一抹遊子歸來的思鄉笑容,這才對鐵獅道:“敲門。”
“是。”
鐵獅上前,輕輕叩響門環。
無人應答,鐵獅疑惑的回頭朝戰孤城望去。
“再敲。”
鐵獅又加重力道叩響門環。
依然無人應答。
無奈,鐵獅隻好握起拳頭,將院門砸的山響,並高聲喊道:“有人嗎?開門啊…”
“不好!”
戰孤城突然警覺到一股不妙,忙對鐵獅喊了一聲:“鐵獅快閃!”
“什麼?”
鐵獅因喊話嗓門過高,又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院門上,一向警覺的他,這時卻稍有遲鈍。
還未移步,突聽“嘩啦”一聲,一潑汙水從天而降,兜頭澆了鐵獅一個落湯雞。
“我尼瑪……”
鐵獅聳了聳鼻子,一聞身上騷氣衝天,頓時怒聲大吼:“是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