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戰孤城不再理會,兀自上了樓梯,朝著樓上關押趙炳發等人的總經理辦公室而去。
戰孤城才剛一轉身,劉灌帶來的人先是互相看了看,當然誰也不想死,隨即立馬跳了起來,蜂擁朝著劉灌撲去。
“你們……你們敢……”
劉灌一見,嚇的大喊一聲,轉身就要跑,可他現在畢竟是個瘸子,根本跑不快,才邁出去一步,立馬就被最先衝上來的一個手下給撲倒在地。
那名手下將劉灌撲倒在地以後,死死抱住他,就想拖拽著往樓上跑,卻不想緊隨而來又是五六個人,立馬又將他撲倒,爭搶起了劉灌。
劉灌被這幾個人抻胳膊的抻胳膊,抓腿的抓腿,你爭我奪,誰也不肯鬆手,隻可憐劉灌如被五馬分屍一般,撕扯的痛苦大叫:“放手,你們這群該死快放手,疼死我了……”
可為了活命,這個時候還有誰會聽他的,一個個已經爭紅了臉,再加上後麵那幾十個人也都圍攏過來,立馬互相打鬥起來。
立時間,酒樓餐廳裏亂作一團,場麵異常慘烈。
趙國華和自己的部下早就得到戰孤城的命令,隻把酒店包圍,不讓劉灌等任何一人跑出去,眼瞅著他們窩裏鬥。
但是場麵越發慘烈,劉灌的手下們,已經有人重新拾起地上的刀棍打殺,一時間慘叫連連,已有不少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趙國華看的有些不忍,吩咐部下依然把人牢牢看住,自己上樓去見戰孤城。
戰孤城才剛進了總經理辦公室不久,正在審訊趙炳發,問他知不知道劉灌跟劉狐在這段時間有沒有聯係。
趙炳發搖著頭,正說自己也不清楚時,趙國華進來了,恭聲道:“戰帥。”
戰孤城詫異問道:“你怎麼上來了,下邊已經完事了嗎?”
“沒有,劉灌的手下還在為爭搶他,大打出手。”
趙國華一搖頭,臉帶憂色道:“戰帥,我隻是想向您請示,幹脆還是讓我命令下麵,直接將這些人就地正法了吧,又何苦讓他們這樣自相殘殺呢?
國華覺得,這樣未免有些不人道,讓人覺得我們兵者太過弑殺,而且還是逼迫他們相殘為樂,說出去,怕對戰帥您的聲譽不好。”
“我戰孤城聲譽如何,自有天論,你認為我會在乎?”
戰孤城卻是麵無表情道:“趙國華,看的出來,你是個心底善良之人,但我卻要說,你錯了。”
“這……”
趙國華一呆,訥訥問道:“戰帥,不知國華錯在哪裏?”
“為兵者,可以善良,但卻不能心軟。”
戰孤城麵帶嚴肅道:“俗話說,慈不掌兵。既然你也是一名軍官,就更該知道這個道理。
兩國交戰,到底誰對誰錯,這是一個說不清的問題。但為兵者,既然上了戰場,就要為了自己的國家,為了自己的民眾,奮不顧身,英勇殺敵,絕不能對自己的敵人有一絲一毫的心軟。
否則的話,你給敵人隻要留有一線生機,最後死的就會是你自己……”
“戰帥,如果上了戰場,國華自信絕不手軟。”
趙國華忍不住出聲打斷道:“可是,下麵並非戰場,下麵的人也並非他國敵人啊,我們這樣做……”
“隻要接到參戰命令,無論何地,都是戰場,無論何人,都是敵人。”
戰孤城又是冷聲說道:“趙國華,作為一名兵者,堅決服從命令,就是天職,你該懂吧?”
“是,我懂。”
趙國華連忙一個立正,卻依然麵有躊躇道:“可是,我們也不用讓他們自相殘殺呀。”
“唉,趙國華,你該知道,下麵的人,都是一群窮凶極惡,欺壓良善之徒,這種人留下隻會貽害一方,所以必須鏟除。”
戰孤城歎了口氣,搖頭說道:“但是,你也說了,他們終歸不是戰場上的敵人,如果我讓你們動手殺了他們,到時候上麵罪責下來,你未免吃不消。”
“我……明白了。”
趙國華終於恍悟,立馬透出感激之色道:“戰帥,原來您是不想給我們找麻煩,所以才讓那些人自相殘殺,這樣的話,即使上麵查下來,我也有話搪塞。”
“嗯,你明白就好。”
“可是,戰帥,這樣的話,最後責任就都你一個人背了?”
趙國華立馬又擔憂道:“不行,國華絕不能讓戰帥……”
“好了,這種事,你就不要跟我爭了。”
戰孤城微微一笑道:“好歹我也是個軍帥,總比你一個小校尉級別高吧?就算上麵真的要查,也未必能把我如何。
你也不用再說了,這件事就這樣了,你去下麵看看,怎麼樣了。”
“是。”
趙國華無奈,隻好領命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