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實在駭人聽聞,若不是親眼所見,誰能相信?
但鐵獅此刻卻輕描淡寫般把兩截斷體隨手一扔,這才回頭對戰孤城疑惑問了聲:“義父,這幫子是啥人,發生了啥事?”
“唉,你這脾性要改,在我家院外,怎麼好出手這樣辛辣?”
戰孤城睜開雙眼,朝著地上斷屍一歎,這才指了指楊歡道:“把他帶過來。”
“是。”
鐵獅恭聲稱諾,轉頭朝著楊歡望去。
楊歡早在鐵獅手撕黃飛虎那一刻,就被嚇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此刻早已魂飛天外,不知眼前又出現的巨人到底是人,是鬼,或是魔?
當鐵獅暴戾的目光朝著自己投射過來,楊歡立馬又把僅剩的魂魄拉了回來,騰的跳了起來,眼看奔馳車門開著,一個惡狗撲食竄進了駕駛座。
惡人最是惜命。楊歡以最快的速度關上車門,來不及調頭,掛上倒檔,猛踩油門就要逃跑。
“哪走?”
鐵獅嘴角揚起一抹蔑笑,隻幾個縱身已搶到奔馳車後,雙手一推,竟用肉身擋住汽車。
“嗡~~~”
汽車發出嘶啞的劇烈轟鳴聲,車輪急劇摩擦著地麵,卻無法再後退一步。
“起!”
鐵獅又是一聲暴喝,竟雙手將奔馳車抬起,隨即又是猛然一掀,一輛上噸重的汽車,竟然被他直接翻了個底朝天。
嘩啦啦一陣車窗碎裂聲中,伴隨著車裏楊歡一陣“哎呦呦”的痛叫。
一把拉開車門,鐵獅拽出已被磕的頭破血流的楊歡,如提著一隻小雞般,來到戰孤城麵前。
朝著地上一扔,鐵獅依然迷惑問道:“義父,這貨什麼來頭?該咋處理?”
“一個仗勢欺人,膽敢汙我妹清白之徒。”
戰孤城看了眼身下楊歡,卻已沒了出手的心情,隻隨口道:“你自己處理吧。”
鐵獅一聽,頓時怒吼一聲:“媽了個巴子,敢打我姑姑主意,我捏碎你的腦袋!”
撲通一聲,還未等鐵獅出手,楊歡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磕頭如搗蒜般朝著戰孤城不迭哀求:“爺,爸爸,是我不識好歹,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求你饒了我這一次,我…我有錢,隻要你放了我,你要多少我都給的出…”
“錢?對我來說,是最沒用的東西。”
戰孤城搖了搖頭,對眼前搖尾乞憐的楊歡已經不想多看一眼,轉身便朝院門裏走去。
鐵獅的大手已然抓住了楊歡的腦袋,在知道自己就要死亡的這一刻,他竟陡然生出最後一絲勇氣,大聲叫罵:“你們這些賤民,敢殺了我,我爸會要你們所有人給我陪葬!
你!你們!包括那些沒爹沒媽的野種!我爸會一個個給你們放血,讓你們受盡淩辱而死!”
“慢!”
戰孤城身形一頓,複又轉身,止住鐵獅即將用力的大手,眼中盡顯絕斷。
楊歡的臨死之言提醒了戰孤城,若他離去,陽光收容院怎麼可能擋得住一個財團的瘋狂報複?
除草務盡!
戰孤城雙眼微眯,思忖片刻道:“給你爸打電話,問他在哪,就說我會去找他。”
“怎麼,怕了嗎?算你們識相,告訴你,如果想用我來換錢,不妨多要點,不要一個億,都配不上本少爺的身份。”
楊歡頓時欣喜,連忙掏出手機,剛一接通,立馬又一副哭腔大喊:“爸,你兒子被人劫持了,你在哪…”
打電話時,戰孤城又對鐵獅沉聲道:“命令。”
“是。”
“一,打掃戰場,我不希望被家人看到院外有一滴血存在。
二,聯係東臨城護衛區最高戰官,叫他帶隊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