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音看到打鬥兩人,就已猜出他們是來找劉狐麻煩之人,卻不明白他倆怎麼會打了起來,忙出聲喊道:“喂,你們不找劉狐,幹嘛自己人打自己人呀?”
聽了沐清音喊話,二人依然沒有住手,張隼始終不依不饒的糾纏鐵獅,而鐵獅一邊招架,一邊喊道:“我也不想,可我這兄弟著了妖婦的道,失去了心神!”
“又是媚妖兒!”
沐清音一聽,心下恍然,連忙在大廳裏四下觀望,猛然看到一個碩大魚缸,沐清音麵露喜色,嬌喊了一聲:“有了!”
其實媚妖兒可以控製人的心神,沐清音是早就領教過的。
早在兩年前,媚妖兒就曾展露邪功,迷惑了沐明祿的神智,指揮他將沐氏財團的所有管理權都授給了劉狐。
事後,沐清音親眼看到,媚妖兒隻是用一杯冰水潑在沐明祿的頭上,他就清醒過來。
所以沐清音連忙抓起展架上的一個古董青瓷大碗,跑到了魚缸前,舀出一碗水來,到了打鬥的兩人近前,“嘩”的一下,就朝著張隼潑了過去。
“哎呀!”
張隼這時正飛在鐵獅頭頂,兜頭一潑水灑在了臉上,不由一聲大叫,撲通一聲跌落在了地上。
鐵獅一怔,連忙想趁機打暈張隼,不過剛一抬手,沐清音忙出聲喊道:“別打了,他應該醒了!”
剛喊完話,就見地上的張隼一臉迷茫的抬起頭來,咧著嘴巴呻吟道:“好疼!怎麼這樣累……鐵獅,我們在哪?”
“兄弟,你真醒了?”
鐵獅一見大喜,忙將張隼扶起,心有餘悸說道:“你再不醒,咱倆都要死在這了。”
“那妖婦呢?”
張隼揉著頭又問道:“趕緊抓住她……”
“算了吧,咱倆都已精疲力盡,還都有傷,這裏機關重重,妖婦身有邪法,不宜久留。”
鐵獅忙搖頭道:“今日你我兄弟隻能認栽,趕緊離開才好。”
張隼剛剛清醒過來,更加疲憊,身子也一陣虛軟,隻好點頭。
鐵獅又忙對沐清音頷首致謝道:“感謝姑娘相助,不知你是留在這裏,還是……”
沐清音趕忙說道:“我當然和你們一起走!”
說完,三人連忙跳出被鐵獅之前撞開的大窟窿,逃了出去。
燈光球場上。
戰孤城慢慢在居民們讓出的道路上,朝著苟三朱四兩人走去。
其實他早就看出來了,苟三和朱四兩人,不是尋常的地痞無賴,他們根本就是修聖者。
雖然這二人修為不高,也就是鬼級初階,但隻要入了修聖門檻之人,隨便一人,在普通人眼裏,都已成為超人般的存在。
別看場上居民足有一二百人,哪怕再來一倍,對於修聖者來說,也不過是一群待宰雞鴨而已。
所以三昌社才隻派了這麼兩個人,就敢來威脅恐嚇西城區。
所以在居民們要動手之前,戰孤城才出聲阻止,因為他不想看到無辜民眾被這兩人,任意屠戮。
但還是晚了,二十幾個青年全都傷的不輕,帶頭的魁梧青年更是眼瞅就要死去,根本無力回天。
戰孤城真的怒了。
堂堂修聖者,竟淪為黑惡勢力之爪牙,竟將普普通通的民眾視作草芥般隨意殺戮,戰孤城不能忍。
來到朱四近前,戰孤城眼透寒芒,一字一句道:“你,必,死!”
戰孤城一身肅殺之氣散布,殺伐威勢更加逼人,當下驚的朱四不由後退一步,臉上現出一抹愕然。
修聖者與修聖者之間,往往都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感知能力,如果兩人之間修為相差不多,即使不說出自己身份,彼此也能看出對方的大概修為。
但是,若雙方修為有一方高出對方很多,那麼修為低的修聖者,是根本看不出來的。
朱四仔細觀察了戰孤城好一陣,並沒看出他有什麼修為,當下也隻把他看作一個很有氣勢的普通人,不由回頭朝著苟三笑道:“艸!也不知誰的褲檔沒藏住,竟然冒出這麼個東西來。”
苟三自然也看不出戰孤城的修為,陰冷一笑道:“甭跟他客氣,既然自己想找死,就成全了他!”
“好,那我就再活動活動。”
朱四把拳頭攥的嘎巴巴一陣響,朝著戰孤城嗤聲道:“說吧,挑個死法,是讓我摔死你,還是也一拳打破你的肚子再死?”
“我會讓你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戰孤城不願多話,慢慢閉上了雙目。
“殺雞焉用牛刀?讓我來!”
突然,一聲叱喝響起,陡然間一具身影從人群中竄了出來,立於戰孤城身前,朝著朱四咧嘴一笑,露出兩顆異常尖銳的虎牙,在燈光下閃爍著森冷寒芒。
“胖子,好喜歡你一身的肥肉,我選擇把你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