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麼行?”
苟三一聽,嚇的魂不附體,連忙搖頭說道:“尊者不知我們社長的脾氣,我事情辦砸了,還死了朱四,他…他定然會要我命啊。”
“怎麼,你怕他,就不怕我們了?”
胡狼立馬伸出舌頭,舔著嘴巴笑道:“你若不去,就能活命?而且,我可沒有吃飽,雖然你瘦了些,但相信你這身肉更精細才對。”
聽了胡狼這話,苟三想到剛剛他生吃朱四的肉,又吸食人血的恐怖模樣,立馬嚇得又是抖如篩糠,隻得點頭道:“我去,我去……”
“你若敢食言逃跑,信不信就算你跑到了天邊,我也能尋到你?”
胡狼又貼著苟三身子聞了聞,抬手在鼻前扇了扇,撇嘴道:“好臭,不過我已經記下你的氣味,忘不了。”
“不敢,不敢……”
苟三連忙搖頭,又壯著膽子朝戰孤城問道:“不知尊者高姓大名,我也好對社長有個交代。”
“戰孤城。”
“什麼?”
苟三又是一驚:“您就是殺了王魁香主的那位…好好好,我這就去,就去……”
苟三嚇的接連倒退了數步,才屁滾尿流的跑掉了。
看著苟三跑沒影了,呼定魂才對戰孤城笑道:“戰帥,你該不會是想斬草除根吧?”
“那三昌社仗勢欺人,為禍一方,視人命如草芥,簡直是惡貫滿盈,乃為東臨城一顆毒瘤。”
戰孤城微微頷首道:“這樣的禍害不除,東臨城民眾必深受其害,惶惶不可終日,所以我要把他們徹底鏟除,也算為我家鄉做點貢獻。”
“好,戰帥大義,老朽深感欽佩。”
呼定魂讚許一笑,又道:“說吧,戰帥叫胡狼這小家夥請我來,不知有何事需要效勞,老朽定當竭盡全力。”
“戰某就先謝過呼前輩了。”
戰孤城知道呼定魂脾性怪異,為人孤傲,不會隨便出手為人治病。現在他能不問事由,就先一口承諾,顯然是給了自己極大麵子。
但沐盼盼還沒接來,戰孤城也無法請呼定魂治病,隻好為難道:“呼前輩,請您來,自然是醫病的,不過有病之人,還不在這裏,不知可不可以暫等稍許,等人到之後,再勞煩您呢?”
“好說,戰帥要醫治的人,相必對你很重要,我就再等一等。”
呼定魂先是點了點頭,卻又無聊說道:“隻是閑著難受,總該有些事情做才好。”
“怎麼會讓您老人家閑著呢?”
不等戰孤城說話,胡狼連忙說道:“呼前輩,你我之前有過一麵之緣,那時我已身有內傷,本達到鬼級九階修為,卻大退到了三階,又不得不生食活體血肉才能活命。
上一次你就答應了要為我醫治,這次可不能再不管我了。”
聽了這話,呼定魂嗬嗬一笑道:“小家夥別著急,上次沒有為你醫治,是因為我手中,缺了一味靈藥。
不過我現在已經尋到,也早已配製好了藥丸,這不才尋你來到東臨城嗎?”
說完,呼定魂伸手入懷,取出一顆黑色藥丸,遞給胡狼道:“吃下去,再運功行氣一周天,保你恢複如初。”
胡狼大喜,忙接過藥丸,服下後便就地一坐,閉目調息。
片刻之後,待胡狼睜開雙眼,立馬雀躍而起,朝著呼定魂一個鞠躬,興奮喊道:“好了,真的好了,我修為已經恢複到了鬼級九階,這下鐵獅張隼他們就再不敢看不起我了!”
戰孤城也是看到心中一陣欣慰,想到呼定魂醫術果然神乎其神,對將來能醫治好沐盼盼的雙腿,也充滿了希望。
當下忙又對呼定魂說道:“呼前輩,不如我們先回家,一邊喝酒,一邊等待。”
“也好。”
呼定魂點頭應許,胡狼更是歡呼道:“太好了,好幾年都不知道熟食什麼滋味了,今天我可一定要吃個夠!”
一座三進的四合院裏,此處就是三昌社的總部。
二進院的當中正房,上首一張太師椅,坐著一名雪白銀發老者,三角眼,鷹鉤鼻,身材矮小,卻給人感覺不怒自威。
此人便是三昌社的社長,梅千裏。
梅千裏下首,左右各擺一排椅子,上麵坐著的都是三昌社的堂主。
所有人全都虎視眈眈著跪在地上的苟三。
“你說…你和朱四兩個去通知西城賤民搬遷,結果卻死了他,隻回來了你一個?”
梅千裏雙眼微眯,說起話來慢條斯理的,但語氣裏卻透著一股令人生畏的恐怖味道。
“社長,小的該死!”
苟三渾身一陣爛顫,急忙說道:“本來我和朱四完成的挺好,可哪想到突然冒出兩個人來,這兩人實在厲害,我和朱四打不過,結果朱四還被其中一人吸血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