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淩遲結束。
男人去了浴室。
冉妖像死魚般躺在床上,一直到感覺身上恢複了些許力氣後,這才掙紮起身,撿起散落一地的衣服,用最快的速度穿戴起來。
她要趁男人出來之前逃走,她要去報警,她要讓這個男人得到懲罰。
誰知,她才剛走了幾步,浴室的門忽地就開了。
冉妖下意識拔腿就往臥房門衝。
“你要是敢跑,我會讓景暮琛破產。”
冉妖聞言,停下腳步,回頭看向男人,“景暮琛為了私欲,不顧八年感情,把我送給了你。你覺得,我還會像個傻瓜似的愛他嗎?”
“看來,我破壞你們婚姻的計劃有點效果。”男人笑了下,不急不迫的擦著濕頭發,“昨晚我們都很瘋狂,正好,我把那些瘋狂都拍了下來,如果你不介意登上頭條,爆紅網絡,那就離開。”
“你......”冉妖渾身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你就是個魔鬼。”
“不錯!”
“讓我陷入這種境地,讓景暮琛拋棄我,都是你預謀好的?”
“不錯!”
“你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冉妖哆嗦著唇,聲音淒厲得像垂死掙紮的人。
“我說過,我會慢慢幫你想起來,別急。”男人挑起一邊唇,邪冷得令人發忤,“景太太,記住,我叫顧言之。”
顧言之?冉妖隱隱知道這個名字,似乎在雜誌上見過。
可她無論怎麼想,始終都想不起來她以前做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要遭到他這樣毀滅性的報複。
還是,這隻是有錢人的一種貓捉老鼠的遊戲?那些有的沒的,都是他胡編亂造的?
“愣著做什麼?去洗幹淨了出來。”男人扔下擦頭發的毛巾,裹著浴巾去了落地窗前,還像上次在酒店一樣,手指上夾了根煙,慢慢抽著,一雙眼睛深邃的盯著窗外,像是在回憶著什麼往事。
冉妖害怕自己的照片被爆光,無奈,隻能一步步挪進了浴室。
胡亂清洗了下,沒有換洗衣服,她也隻能裹了條浴巾出了浴室。
“顧先生,有......衣服嗎?”
“衣櫃裏,自己挑。”
冉妖打開衣櫃,左邊是男裝,右邊是女裝,都是全新的,連吊牌都沒摘過。
她心髒一縮,難道,顧言之早就料到了她會被禁錮在這裏?
甩了甩頭,她努力使自己保持鎮定,挑了身衣服,又回了浴室換上。
“過來!”顧言之坐在沙發上,朝她招手。在她換衣服的時候,他也換了身正裝,清冷而高貴。
冉妖抿了下唇,“我餓了。”
“過來,別讓我說第二遍。”
冉妖沒辦法,隻能老老實實的走了過去坐下。
顧言之不再說話,而是擒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腿上,另一隻手上拿著指甲剪,哢嚓一聲,他將她大拇指的指甲給剪了下來。
“有本事,你把我牙齒也一顆顆拔了。”
“如果還敢咬我,我肯定拔。”
冉妖哆嗦了一下,任由顧言之將她覺得很好看的指甲剪得平滑整齊。
顧言之將冉妖帶出了公寓,驅車到了家日料店。
才剛跨入店門,冉妖一眼就看見了坐在靠窗位置的兩個老熟人,阮七七與景暮琛。
“你帶我來這裏吃飯的目地是什麼?”
“看戲!”
冉妖恨恨的想剮一眼顧言之,卻隻剮到了他的一個背影。
顧言之朝著景暮琛與阮七七所坐的位置而去,在隔壁桌優雅大方的坐下。
冉妖攥拳,緊咬著唇,一步步往那邊走。
“冉妖,你跟顧董是來吃飯嗎?”
阮七七率先發現了她,唇角掛笑的朝她打招呼。
終於,背對她坐著的景暮琛也轉過了頭,四目相對,冉妖僵硬在原地,隻覺得有股怒火從心底迅速騰起。
這個涼薄的男人,他把她送給了另一個男人,轉身,又與小三相親相愛的吃飯。
他的心裏,難道連一丁點愧疚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