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傅瑾言的心也在顫抖,他不敢想象,如果他遲來一會兒,會發現怎樣的事情。
他不能接受!
活了這麼多年,除了母親去世的那一天,他再一次感到害怕。
害怕失去,害怕自己還不夠強大,以自己的能力,還是無法保護自己在乎的人。
好在,他來的還算及時。
那個該死的狗東西,還未曾對他心愛的女人造成實質上的傷害。
可是他剛剛進門的時候,倒映在他眼眸中的一切,還是驚了他的眼,顫了他的心……
“念念,你沒事吧?告訴我,你沒事!”傅瑾言問話的聲音有些沙啞,他不斷的收緊手臂,像是想將舒念歌鉗進他的身體裏去。
“我……”舒念歌張開了嘴,卻隻說出了這一個字就哽咽著說不下去了,從傅瑾言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太冷,使得他的懷抱也並不溫暖。
可她靠在他的懷裏,聽到他強有力的心跳,卻莫名覺得安全。
於是,她一直緊繃著的神經忽然就鬆懈了下來,所有的情緒瞬間大爆發,眼淚也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受控製的往下落……
不是她不夠堅強,哪個女人在遇到這樣的事情後,還能保持如常?
“念念,怎麼了,難道是這個狗東西……”見舒念歌落淚,傅瑾言覺得自己的心都要擰到一起了,憤怒的火再次肆虐的燃燒起來,緊張和恐慌也同時冒了出來。
他忍不住猜測,難道金馬良已經對念念做什麼了嗎?這麼長的時間,難道那狗東西將念念帶回來之前,就已經……
“沒有,我沒事!”舒念歌搖了搖頭,很誠實的說:“我隻是……隻是……怕……”說完,她又自己的身體往傅瑾言的懷裏縮了縮,一雙小手也拽緊了他的襯衣,至於她手腕上的疼痛,早已經被她忽略。
傅瑾言鬆了一口氣,在舒念歌的額頭了吻了吻,盡可能的將語氣放的很輕柔,安穩她:“不怕!念念不怕,有我在,我會保護你!”
“我已經將那個狗東西廢了,他以後,再也不能欺負你了。”
舒念歌點了點頭,卻還是嗚嗚咽咽的哭著。
她哭,不僅僅是因為她差一點就被金馬良這個猥瑣齷齪的男人毀了清白,也為自己無能為力,隻能被人踐踏的人生!
她的心裏終於生出了仇恨,也慢慢的堅定了一個信念——她一定要讓自己盡快變的強大起來,強大到沒有任何人能撕裂她的生活!
她還要報仇,對那些一次又一次對她下毒手的人,她想要讓他們也嚐一嚐這痛苦、恐懼和屈辱的滋味!
舒念歌的這些想法,傅瑾言並不知道,他隻聽見了她的哭泣,讓他再一次憋不出憤怒!
“念念,拿著!”傅瑾言忽然將自己的手槍塞在了舒念歌的手裏,並用他的大掌包住了她的手,將槍口指向了金馬良的到腦袋。
他在她的耳邊說:“念念,如果這個狗東西會成為你的噩夢,那麼,我們現在就把這個噩夢解決了!”
話音剛落,他就將她的手指壓在了扳機上,而他的手指則壓在她的手指上,用力往內一勾。
槍身微微一震,一顆子彈就飛了出去,從金馬良的眉心鑽了進去……金馬良瞪圓了眼睛,身體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咽氣了。
“他……他他他……”舒念歌也受到了驚嚇。
“他死了。”傅瑾言冷冷的說。
“我們殺了他?”舒念歌直直的看著倒在血泊中的金馬良,大腦有些空白。
剛剛差點被金馬良侵犯的時候,她想過咬死他,可真的開槍殺了他,讓他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她卻……
這時,她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她看著傅瑾言的手,突然用她的另一手將他的手推開,將槍拿在了自己一個人的手裏,更從他的懷裏離開,然後對他說:“瑾言,殺人是要償命的,你馬上走,一個人死總好過兩個人一起死,況且你也是為了救我,我不能連累你,你快走,這個人是我殺的,是我一個人殺的!”
傅瑾言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才明白舒念歌話裏麵的意思,她是想把“殺人罪”攬到她自己的身上,換他安全離開?
她還真是……讓他更心疼她,也更愛她了!
林海帶著警察進來,見了傅瑾言和舒念歌,走過來語帶關懷的說:“言哥,外麵已經控製住了,嫂子沒事吧?”
“你是不是來抓我的,你抓我就對了,這個人是我……”舒念歌站在了傅瑾言的前麵,明明害怕的要命,卻咬著牙說話。
隻是,她還沒說完,就被傅瑾言捂住了嘴巴,擁回了懷裏。
他用他的大掌將她的鬧到壓在了他胸口的位置,然後,很淡漠的對林海說:“她沒事,隻受了些驚嚇!我進來之後,那個綁架念念的狗東西試圖反抗,被我擊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