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偏心,傅瑾言是個什麼東西,他憑什麼……”傅佩琪依然有滿腔的憤恨要發泄。
荊美君趕緊捂著了她的嘴巴,並在此嗬斥她:“佩琪,怎麼跟你爸爸說話呢?走!上樓去。”
她算是半拽半抱的將傅佩琪帶走。
傅栢岩對上女兒那毒蛇般幽冷的視線,隻覺得既氣憤,又驚心。
“傅佩琪!從今天起,我關閉你所有的信用卡和賬戶,你就給我在家裏好好的學規矩,哪裏都不能去,什麼時候懂尊卑有教養了,再說!”
傅栢岩說。
這是對傅佩琪采取了經濟限製。
傅佩琪氣的又想衝回來和傅栢岩理論,荊美君唯恐她再說出什麼話來將傅栢岩徹底惹惱,讓他們失去更多的東西,不得已使出最大的力氣,將傅佩琪拖上了樓去。
大廳裏,總算安靜了一些。
傅栢岩重新坐下來:“這點親情都沒有,還……真是氣死我了!”
傅邵軒垂下眼皮,藏起眼裏的情緒,說:“爸!您消消氣,佩琪她……隻是任性了些,並不是真的不想大哥回家,她隻是怕大哥回家後,我們會減少對她的疼愛,就像她小的時候,也不喜歡我分走她心愛的玩具一樣。”
聽傅邵軒這樣一說,傅栢岩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一些。
傅栢岩說:“你媽這些年,也是太過於驕縱你妹妹了,她在外麵的名聲怎麼樣?以為我不知道?再這樣下去有哪個好人家肯要她做兒媳婦?我管教她,也是為了她好!”
“我知道,爸是用心良苦。”傅邵軒附和著點頭。
傅栢岩看了看傅邵軒,又放軟了語氣,說:“邵軒啊,你和你大哥都是爸的好兒子,我對你們也都是一樣的,可這些年,瑾言他流落在外,我也沒有對他盡到一個父親該盡的責任,我愧對他啊,當年,要不是我和你媽……”
“爸!其實我已經見過大哥了!”傅邵軒忽然開口打斷了傅栢岩的話。
他知道自己的出生是怎樣的——他的母親是趁人之危的可恥小三兒,如果沒有轉正,他就是個野種!
傅栢岩嘴上說對他和傅瑾言是一樣的,但心裏還是有偏頗的。
否則,又怎麼會說出“傅瑾言永遠是他嫡親的大兒子”這樣的話來呢?一個“嫡”字已經表明,在傅栢岩的心中,傅瑾言的地位是高過了他傅邵軒的。
這樣想著,傅邵軒的心裏也生出了怨恨,他不想讓傅栢岩說出某些既定的事實,就隨口說了這麼一句話轉移傅栢岩的注意力。
傅栢岩果真眼睛一亮,忙追問:“邵軒,你見過瑾言了?在哪裏見到的?你有沒有問過他,為什麼回國之後,不先回到家裏麵來?”
一連三個問題,讓傅邵軒的臉色微變,他遲疑了一下,才說:“我遇到過大哥兩次,一次,是在舒家,還有一次,是在齋味軒。”
傅栢岩眉頭一皺:“這怎麼又跟舒家扯上關係了?”
一個“又”字,表明了他對舒家的態度並不怎麼好。
主要是他摒棄舒正雄的人品!
雖然同樣是不忠於婚姻,但他覺得自己和舒正雄還是有本質的區別。至少,他是在褚蘭芝死後才讓荊美君進了門的,可葉雅安還在世的時候,舒正雄就讓小三和私生女登堂入室,還縱容曹富美誣陷葉雅安,欺辱葉雅安母女,最後,成功的逼死了葉雅安……
褚蘭芝還在世的時候,傅家和舒家在珠寶行業還是競爭對手,褚蘭芝也給過舒正雄的原配妻子葉雅安很高的評價。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當他得知自己的兒子傅邵軒和舒家的女兒在交往後,他馬上就去調查了這個“舒家女兒”,發現是舒念歌而非舒雨欣,他不再插手和過問。
舒念歌的品行隨了葉雅安,聰慧,善良,專情,卻又不像葉雅安那麼軟弱,她很有主見,也足夠堅強。
如果她成了傅家的兒媳婦,於傅家而言,是有福的。
可是沒想到,舒念歌和傅邵軒都要結婚了,傅邵軒卻把舒雨欣的肚子搞大了,他還沒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了,荊美君就一手做主,讓傅邵軒和舒念歌的結婚典禮變成了訂婚典禮,並向媒體宣布舒雨欣才是他未來的兒媳婦……
在這件事情上,他是很生氣的,可舒雨欣的肚子裏已經有了傅家的種,他再生氣也隻能認了,總不是不要孩子吧?隻盼著舒雨欣不像她的母親曹富美那樣,是個心思陰暗的蛇蠍美人!
所以,這會兒,一聽到舒家,傅栢岩的心裏就悶悶的不是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