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林海和夏樂,顧遠又給傅瑾言和舒念歌送來了晚餐,才離開了。
知道傅瑾言的手受傷了不方麵,舒念歌主動幫他裝好了飯,將碗放在他的麵前,又給他夾了一些菜到碗裏,才將筷子遞給他:“瑾言,快吃吧,以前,我媽跟我說過,傷筋動骨一百天,吃的多,才能好得快!”
傅瑾言卻隻是目光灼灼的看著舒念歌,並沒有接過筷子,同時,還抬了一下他受傷的手臂,說:“我現在是個傷患,你,喂我吃!”
“啊?”舒念歌愣了一下,嘀咕一句:“你傷的是左手,又不是右手。”
左手拿碗,右手拿筷,她都給她裝好飯夾好菜了,他隻管拿筷子吃就好,這也不行!
“誰說我隻是左手受傷了?”傅瑾言說:“左手的傷是皮外傷,見了血,右手的傷可是內傷,我這右手到現在還有些發麻,也得靜養著……”
他佯裝生氣的瞪了舒念歌一眼:“如果你不想喂我,想讓我挨餓,那你就自己吃吧!”
說完,他還站了起來,一副準備走開的樣子。
“好吧!我喂你吃。”舒念歌無奈妥協。
於是乎,接下來的半小時左右。
舒念歌夾了雞蛋給傅瑾言吃。
傅瑾言看了一眼,一臉嫌棄的說:“念念,我不喜歡吃這個蛋,你吃。”
舒念歌隻好將雞蛋放進自己的嘴裏,幾口吃完。
又夾了一小塊烏雞肉送到傅瑾言的嘴邊。
傅瑾言再次搖頭:“我又不是女人,吃什麼烏雞?念念,你吃。”
舒念歌再次吃掉。
“那你想吃什麼?”她問。
傅瑾言的眼睛在餐桌上一掃:“菠菜,那個菠菜看起來不錯,給我夾來吃。”
舒念歌夾了一筷子菠菜,帶出些湯汁,又趕緊拿了一個小托盤,一起送到了傅瑾言的嘴邊:“張嘴。”
傅瑾言乖乖的張開了嘴巴,將菠菜吃進去,嘴角流了些湯汁,舒念歌又拿了餐巾紙給他擦。
他卻再次皺眉:“這個菠菜鹹了點,念念,你試試?”
舒念歌夾了一筷子,放進自己的嘴裏:“沒有鹹啊,我吃味道剛剛好。”
“嗯,那可能是我的口味偏淡……”傅瑾言解釋了一句,繼續指揮舒念歌喂他吃飯……
一頓飯吃下來,舒念歌被撐的飽飽的,傅瑾言吃的卻並不多。
“你去給閔文濤打電話,借他家的保姆上來給我們整理餐桌,你,陪我去陽台上轉轉,消食。”剛吃完飯,傅瑾言又下達了新的“指示”。
舒念歌擦了下嘴,起了身。
傅瑾言:“外麵冷,去拿衣服給我披上。”
舒念歌拿了外套,小心翼翼的披在了傅瑾言的身上。
傅瑾言:“扶著我!”
舒念歌上前,扶住了傅瑾言沒受“外傷”的右手。
他有一種被這個男人坑了的感覺。
夏樂都說了,他傷的並不嚴重,可他怎麼這麼多事?像是得了什麼了不得的重病,或者七老八十的老人似的!
陽台上的山茶花和梅花果然開的很好,連空氣中都彌漫著醉人的甜香……
舒念歌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好香。”
傅瑾言滿臉寵溺的說:“這是紅梅,知道你喜歡花,我刻意讓顧遠去買回來移栽上的,本來住在酒店也不是很方便,就打算先搬來這邊,還想建個小亭子,等春天來了,讓你好坐在裏麵看書什麼的,時間倉促,還沒有建好。”
“這樣就很好了!”舒念歌笑道,她的要求其實一點都不高,這入戶小花園收拾的整齊漂亮,她已經很喜歡了。
“瑾言,我們以後就住在這裏了嗎?”舒念歌問。
她覺得這裏不錯,距離盛世大廈也隻有一街之隔,上下班的都方便。
“隻是暫時住在這裏,”傅瑾言回答:“你忘了,我們說好了拿下碧溪湖項目,去碧溪湖建房子住?碧溪湖距離我們公司也不遠。”
說完,他忽然轉過身,湊近舒念歌:“夫人,為夫是不是很棒棒?來,獎勵一個。”
他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臉,滿臉笑意的索吻。
舒念歌又愣了一下,這男人,這是在向她撒嬌?
還“很棒棒”?
可她怎麼覺得一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呢。
“傅瑾言,你確定,你不是三歲的小男孩嗎?”她下意識的問。
“當然不是!我是大男孩,嗬~”他又笑了一聲,將頭一轉,直接用他的臉在舒念歌的嘴唇上貼了一下,就算索吻成功。
然後,他站直了身體,說:“念念,你剛剛可是叫我瑾言的,怎麼忽然就變回傅瑾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