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個多小時,舒念歌的腹痛才終於過去。
她滿身是汗的躺在傅瑾言的懷裏,稍微動一些,自己都能聞到濃鬱的血腥味兒。
“瑾言你……你放開我,我想去……洗洗。”舒念歌很不好意思的扭了扭自己的身體,她知道這時候的自己,一定是很難看的。
“還疼不疼?”傅瑾言問。
舒念歌搖頭:“隻有一點點疼了,可以忍受的。”
“那我們去洗洗!”傅瑾言說著,就將舒念歌抱了起來,卻並不是抱去浴室,而是抱到了臥室。
他順手從衣櫃裏拿了一件清洗過的嶄新的白襯衣,鋪在了床上,然後將舒念歌放上去,開始動手給她脫衣服。
“念念,我覺得以你現在的狀態,去浴室裏站著也會很難受的,如果再痛起來就更不好了,所以,你現在就負責休息,我給你擦洗。”
“不用覺得不好意思,我之前不是也給你洗過一遍了嗎?不過……如果你確實害羞,就把眼睛閉上好了。”
傅瑾言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將舒念歌的上衣脫掉了,他溫熱的指腹觸及她細嫩的肌膚,使得她下身的血又流了很多出來,將那件價值不菲的白襯衣染紅了……隻是,她看不見,否則,會更加臉紅心躁!
將舒念歌脫光光後,傅瑾言就用被子將她蓋了起來,然後去浴室端來熱水,將她身上的汗都擦去,粘貼式的衛生棉他弄了好一會兒也沒調整好準確的位置,就給舒念歌穿了一條褲型衛生棉。然後他又給舒念歌穿上舒適的睡衣,重新給她蓋上被子,這才將她換下來的衣物還有那件沾血的白襯衣全都拿走。
十多分鍾後,傅瑾言又回來了,他在網上查了一下,知道將熱水袋放在肚腹上能緩解痛經,於是他馬上下樓去買了一個回來,拿進臥室,掀開被子,給舒念歌用上了。
“念念,你這麼難受,明天我們就不過去了吧。”傅瑾言自己也洗了澡後,坐上了床,將已經不怎麼熱的熱水袋拿走,又用剛剛在視頻裏學到的手法,輕輕的按摩著舒念歌的小肚子,忽然說了這麼一句話出來。
“嗯?去哪裏?”舒念歌已經有些困意了,迷迷糊糊的沒想到來明天有什麼重要的地方要去。
傅瑾言吐出來兩個清冷的字:“傅家!”
舒念歌的眼睛猛地恢複了清明:“是傅董事長的壽宴?那肯定是要去的。”
“你不用擔心我,我沒有關係的,每次來……這個事兒,其實也就是第一天的時候難受一點,隻要不吃辛辣,不碰冷水,不做很累的活兒,就好了。”
“而且,你上次就說過要回傅家去的,隻是因為碧溪湖項目所以一直拖延,現在項目我們也已經拿下來了,我覺得我們如果不去是有些說不過去的,傅董事長畢竟是你的父親!”
傅瑾言冷哼了一聲:“一個,氣死了我母親的,父親?!”
他想了想,又說:“你對他,倒是尊敬,可誰知道他心裏是怎麼想你的?我說了帶你去,也不過就是想跟那些人聲明清楚,你現在是我傅瑾言的妻子,讓他們收起那些有的沒的的壞心思,否則,別怪我對他們下手無情!”
舒念歌的心暖了暖,原來他說要帶她回傅家是這個原因。
她還以為他真的是帶她回去和傅邵軒等人開撕的。
又聽見傅瑾言說:“念念,我是擔心你的身體,你不舒服,我們就不去,沒必要為了討好一些無關緊要的委屈了自己!”
“可是我真的沒有太大的問題。”舒念歌說。
其實,自從她和傅瑾言領完結婚證,她也開始利用閑暇的時間了解過傅瑾言以及傅瑾言和傅家人之間的關係到底有多惡劣。
但是從她得到的消息來分析,傅栢岩與舒正雄還是有區別,同樣是出軌小三,不關心亡妻的孩子,舒正雄是主動的,傅栢岩卻是被動的,傅栢岩還念著舊情,也一直覺得對傅瑾言多有愧疚。還多次試圖修複和傅瑾言之間的父子關係,隻是沒有成功。
對親情的渴望是她心裏最深重的痛,她並不希望傅瑾言也和她一樣。
就算傅瑾言不肯原諒傅栢岩對褚蘭芝的背叛和傷害,但如果傅栢岩還願意做個好父親,她為什麼不幫幫忙呢?
傅家所有的一切,都應該是屬於傅瑾言的,憑什麼讓荊美君那些人占據著,心安理得的享受著,而傅瑾言卻要流浪在外,辛苦打拚?
不過,這件事情,也不能這麼快就確定下來,她必須要親自的去證實一下,如果事實真的像她了解到的那樣,如果傅瑾言和傅栢岩的父子關係真的能緩和一些,豈不是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