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
傅瑾言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蕭墨?就是蕭氏集團那個年輕有為的繼承人?
他都打過招呼了,蕭墨還能將蕭芷柔從警察局撈出去帶走,也算有些“本事”了,看來,警察局內部,還有蕭家的人!
不過,蕭家是怎麼知道他和念念的住址的?
顧遠接下來的話,給了傅瑾言答案。
顧遠說:“傅先生,是閩先生將你和夫人的住址透露給蕭家的……”
閔文濤?
傅瑾言皺起了眉頭,眼裏浮起了淺顯易懂的失望。
對閔文濤的失望!
他以為,閔文濤看過了那些視頻和資料,就算暫時不能接受那樣的事實,至少,也不會再管有關於蕭芷柔的任何事情了。
可沒想到,閔文濤竟然還在執迷!
如此無可救藥!
他很痛心,但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他終究也不能左右閔文濤的選擇。
沉默了幾秒鍾,傅瑾言問顧遠:“你在哪裏?”
“傅先生,我已經到綠雲儷都了,還沒有看見蕭家的人,我是等在門口,將蕭家人攔回去?還是上來,等他們到了門口再攔?”
傅瑾言想了一下,說:“你先上來,守在門口,如果蕭家人來了,讓他們先等著!”
收起電話,傅瑾言問舒念歌:“念念,蕭芷柔來了。被蕭家人帶過來的。你見不見?”
舒念歌的臉色明顯沉了一下:“蕭芷柔不是被林海帶到警察局去了嗎?”
“她的兄長蕭墨把她撈出來了。”傅瑾言解釋:“蕭家人這次過來,應該是來道歉,談補償。”
“補償?”舒念歌的情緒再次變得有些激動:“為什麼總有人覺得傷害了別人,隻需要再事後給予一些補償,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當成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呢?所謂的補償是什麼?錢嗎?”
“念念,你不要激動。”傅瑾言皺了皺眉頭:“要不要見蕭家人,取決於你,你想見,我們就見,你想對他們做什麼,我幫你做,你不想見,我就讓他們蕭家滾出景城!”
這話裏麵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如果舒念歌不鬆口,他就要開始對付蕭家了。
舒念歌冷笑了一聲:“見,為什麼不見?”
她是受害者,不是施暴者,有什麼不敢見的。
不見,那些人還真以為她有什麼陰影的,連人都不敢見了。
蕭芷柔為了扮柔弱,都沒有化妝,隻穿了一條白色的長裙,鬆鬆垮垮的掛在她清瘦的身體上,好像風隨便一吹,都能將她吹走。
“蕭芷柔,等會兒見了傅先生和他的夫人,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給我記清楚了!”
下車的時候,蕭墨又不放心的提醒了蕭芷柔這麼一句。
蕭芷柔悶不吭聲,心裏的憤恨如浪潮翻湧!
蕭家一幹人,很快來到了傅瑾言和舒念歌住的樓層。
安安靜靜的走廊裏,顧遠站在門口,將他們攔住了。
“傅先生已經知道你們來了,但夫人正在睡覺,不便打擾,請你們回去吧!”顧遠麵無表情的說。
這話,當然是托詞。
蕭揚天等人也都聽得明白。
蕭墨上前,恭恭敬敬的說:“既然夫人在休息,那我們就等一等好了。”
“為什麼要等?哥?我頭好疼啊,我們為什麼要到這裏來,柔兒想回去了,柔兒明天還要去學校呢。”蕭芷柔開始演。
她是從大學時期進入演藝圈的,不能有任何關於演員的記憶,當然就得從學生時代演起了。
顧遠抬起眼睛,掃了蕭芷柔一眼。
“不好意思,顧特助,我妹妹她……傷了腦子,醫生診斷說是外傷性失憶,有十多年的記憶,都不複存在了。”蕭墨“及時”的送上解釋。
“失憶了?”顧遠愣了一下,又忍不住多看了蕭芷柔兩眼,蕭芷柔也抬起眼睛來看他,眼神清澈,泛著一層水光,那模樣,還真是我見猶憐。
顧遠輕笑了一聲:“蕭小姐這失憶症患的,還真是時候!”這話雖然說的輕巧,話裏麵的諷刺和懷疑,卻都淺顯易懂。
“嗬嗬~”蕭芷柔心裏明明恨的要命,卻還故意裝作不懂:“對啊對啊,我失憶了,好多事都不記得了,我隻記得我的家人和文濤哥,你知道文濤哥在哪裏嗎?你帶我去見他好不好?”
她的聲音甜美清脆,好像真的隻對那個“文濤哥”記憶尤深,依賴更甚!
顧遠卻再次諷笑了一聲:“這記得的人,也是剛剛好!”
記得父母親人,不至於無家可歸,無人庇護,記得閔文濤,是還想利用閔文濤幫她求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