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們坐的位置,隔台上還是有一些距離的,舒正雄包住了話筒,又壓低了聲音,記者們也就聽不清他和傅紹軒在說些什麼。
所以,他們的眼裏滿是疑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小聲議論了起來。
“怎麼回事?聽傅少這話裏麵的意思,好像是來幫舒念歌說話的?”
“對啊,不是說舒念歌是一個劣跡斑斑的女人嗎?傅少怎麼反而幫她說起話來了?奇怪……”
“我看這件事情恐怕又有什麼隱情!”
“什麼?還有隱情?這也太刺激了,舒念歌和舒家人之間的事,顛來倒去的,這都第幾次了?”
“誰知道呢?我們就坐在這裏守著,我隻要新聞,他們鬧的越曲折,稿子越好寫,到時候,點擊量也越大……”
“這話說的沒錯,我們做記者的,可不就是隻管挖新聞嗎?別說話了,就等著,聽著,看著……”
與此同時,舒念歌和傅瑾言正坐在開往舒家的房車上,車載電話正在播放舒家記者招待會的場景,所有人的反應和說的話,都被舒念歌、傅瑾言、林海、夏樂、顧遠知悉的清清楚楚。
這視頻是有人發給傅瑾言的。
因為知道《尚周刊》是聽命傅瑾言的,舒正雄並沒有邀請《尚周刊》的記者,但這並不妨礙《尚周刊》花錢買通其他同行幫忙發視頻。
記者這份工作,看似風光,其實又苦又累薪水又不高,除了一些很有職業素養,一心隻想利用輿論監督為公眾謀福利的人,總有那麼一部分的記者是千方百計的想要為自己撈油水的,尤其是一些花邊小報的記者,因此,隻要出的價錢讓他們滿意,他們完全會一邊拍攝,一邊發送。
除了《尚周刊》,還有兩家一直彼此競爭的新聞社也通過一跳途徑了解到傅瑾言的聯係方式,然後給他發了視頻,無外乎,是想讓傅瑾言也幫他們一把……
“我去,舒正雄、舒雨欣他們也太不要臉了吧?竟然誣陷念歌不是他的親生女兒?還給念歌扣上了這麼多不堪的罪名?許長青,你快點開!姐姐我已經忍不住想要揍這群狗娘養的畜生了!”
夏樂氣憤至極的喊著。
林海就坐在她的身邊,她本來是渾身的不自在,可看了視頻,卻將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過去了,她已經忍不住開始揮舞著拳頭了。
舒念歌也看得咬牙切齒的!
她抓緊了手裏的文件夾,原本還以為將這文件夾的東西揭露出來,會有些殘忍,現在看來,一點都不殘忍,像舒正雄、曹富美、舒雨欣這樣的人,他們就不配在自由的世界裏安穩的生活!
傅瑾言眸眼眯起危險的冷光:“顧遠,馬上查幫舒家做證的那幾個人,將他們所有的齷齪事都給我翻出來,還有那張親子鑒定書上的簽字醫生!”
時至今日,那幾個跳梁小醜,竟然還敢往念念,往他死去的嶽母身上潑髒水,那就別怪他對他們下死手了……
舒家。
台上,傅邵軒抬起眼睛,眼光淡漠清冷的望著舒正雄,說:“我不幫誰,我說實話。”
語畢,他忽然勾起嘴角一抹諷刺的笑意,反問舒正雄:“你覺得,實話,算是在幫誰?”
當然,是幫舒念歌!
舒正雄頓時急了:“傅少,我請你來,可不為了讓你幫那個賤丫頭!”
“你們舒家的門檻,沒有那麼高!”傅邵軒冷哼了一聲:“我傅邵軒想來就來,你敢當著所有記者的麵將我趕走嗎?就現在?”
“你……”舒正雄沒想到,自己一番打算,邀請傅紹軒過來,竟然“引狼入室”!
傅紹軒竟然對他翻臉,還想要幫舒念歌說話?
“傅紹軒,你不是想要將舒念歌搶回你身邊嗎?那麼,總得先迫使舒念歌和傅瑾言分開吧?你看這樣好不好,如果你怕說了舒念歌的壞話使得不要去挽回舒念歌,那麼你先下去,保持沉默?”
舒正雄嚐試著說服傅紹軒:“紹軒,其實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好,你想啊,等舒念歌名聲敗壞,誰都不肯娶她了,她一個女人,總歸還是要嫁人的,到那個時候,你隻要向她拋去橄欖枝,她肯定會感激涕零的回到你身邊的……”
“是嗎?”傅紹軒拖長尾音,滿眼諷刺的盯著舒正雄:“你覺得,我就可以忍受,心愛的女人,滿身汙名嗎?”
這算是拒絕舒正雄的“提議”了。
舒正雄的臉色頓時變的很難看:“傅紹軒,你別忘了,這是在舒家!你要敢讓我下不來台,我就……”
“你就怎樣?”傅紹軒冷笑一聲:“就憑現在的你,你敢對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