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先生,你這樣做,也太過分了吧,竟然指使這麼多的人汙蔑念歌小姐?”
“沒錯,舒先生,就算念歌小姐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女人的名聲有多重要?你怎麼能這樣的毀她清白?”
“都說豪門無親情,隻有利益的爭鬥和狠毒的算計,我今天算是真實的體會到了……”
“各位記者朋友,請大家稍安勿躁!”舒念歌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等到人群的議論聲小了很多後,她才拿著顧遠遞過來的話筒,繼續說:“舒正雄試圖僅憑著人證以及一些或人為製造或模擬兩可的物證就想要將我釘在自私狠毒、無情無義,以及放浪不堪的恥辱柱上,但我拿出來的,卻都是真實有效,甚至,有法律效力的證據,誰假誰真,一目了然!”
“說到這裏,可能大家又有疑問了,這些東西,隻能證明舒正雄等人汙蔑了我,並不能證明我真的不是他們所說的那樣的人,那麼,接下來,我也想請一些人證,來為我做清白辯護!”
舒念歌說著,朝某個方向側了一下身,彎腰,行禮:“劉老師,麻煩您了!”
記者們順著舒念歌的視線看過去。
隻見頭發發白,一臉慈祥的女人點了點頭,說:“我是舒念歌的初中班主任!我姓劉,劉勉之,也是景城市現任的市教育局局長,說出我的職位,不是想利用我手中的權利做些什麼,隻是想告訴大家,我將要說出口的話,沒有一句假話,因為,我不會辜負國家對我的信任!
初中三年,舒念歌一直是一位品學兼優的好學生,並且,一直是班上的學習委員。我至今還記得,作為豪門千金,她卻總是穿著舊衣服,但是也穿的幹淨整潔,學校施行的是全封閉式的管理,除了月假,不準學生外出,但開學的第一天,舒念歌就找到我,請求我去校長麵前幫她求情,給她開特例外,隻因為,她要出去做兼職賺錢,否則,她連交住宿費的錢都沒有,那個錢,能有多少呢?每學期,三百八十塊錢。
我當時以為她說假話,以為她是想找借口出去玩,還狠狠的訓斥了她一頓,可她卻哭著將她僅剩下的三十塊五毛錢拿出來給我看。
她告訴我,她的學費,都是她假期打好幾份工賺來的,隻是他漏算了還要交住宿費。
而剩下的這三十塊五毛錢,是她這個月的生活費。”
說到這裏,年過半百的女人也紅了眼睛,稍微緩和了一下情緒,才接著說:“我必須要說明一下,那時候,我們學校的飯菜算是比較的平價,正餐一份飯五毛錢,素菜一塊錢,葷菜一塊五。早餐包子饅頭五毛錢一個,麵條兩塊錢一碗!
但就算按照不吃早餐,隻吃午飯和晚飯,隻吃一份飯一份素菜,一天也要三塊錢,一個月,也要花掉九十塊,並且,初中的女孩子,已經開始來例假了,十塊錢的衛生棉,是無論如何都省不了的。更何況還有一些日常的生活用品等。
可這個孩子,就打算用三十五塊錢渡過一整個月,而且,她去找我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新生報道,她一個人跑上跑下,連一瓶水都沒舍得喝……
我完全不能理解,舒氏集團那麼大的公司,舒氏珠寶那麼奢侈的品牌,卻為什麼,連一個孩子的學費和生活費,都不能滿足她,她還不足十五歲!
不足十五歲的女孩子啊!
我很心疼這個孩子,就帶她去食堂吃飯,又問了一些有關於她的情況,才知道原來她的母親已經去世了,父親出軌,將情婦和情婦生的女兒帶進了家門,對她各種盤剝。她想要繼續學業,就隻能自己努力,否則,她可能會變成什麼樣子呢?她說她不敢想,但是母親說過要好好的活下去,她答應過她的母親,就不能放棄。
她還想成為想母親那樣優秀的珠寶設計師。
我將她的情況告訴校長後,校長也很通情達理,認為她總在外麵做兼職也不是很安全,就讓她上學的時候利用空餘時間去學校的小賣部,食堂,麵館,圖書館去做兼職,寒暑假,再幫學校守一守寢室,做些種樹拔草打掃衛生之類的事情,保證她能交得起學費、住宿費,還能滿足最基本的生活開支。
那個時候,她很瘦,體檢從來都不合格,什麼髒活累活都幹,學習成績也沒有落下,一直都是雷打不動的第一名,又樂於助人,和同學之間的關係也處理的很好,是所有老師心中的好學生。
至於那個孫麗麗,她確實做過念歌的同桌,她本來就是留級生,別的學生十五六歲,她已經十八了,初二下學期的時候,她和校外的男生發生了關係,學校常規體檢時,她被查出來懷孕,我讓她將家長的聯係方式告訴我,她說不記得號碼,寫在日記本上了,要回去拿,結果,卻回到寢室帶走了她的一些隨身物品,翻牆離開了學校,再也沒有回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