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有什麼好累的?她今天是去做什麼斷親絕情的大事去了嗎?年紀輕輕的就喊累,還不如我這麼個老東西。”
舒念歌的臉色驀地沉了下去,心也在一瞬間溢滿了酸痛和委屈。
尤其“斷親絕情”四個字深深的刺痛了她。
“青姨,我母親雖然去世的早,沒有教過我更多的東西,但禮、義、廉、恥、信,她是教過我的,也教會我要如何去選擇對自己真正有益處的東西來學習,所以,我並不是一個沒有教養的人!比如,我知道,深夜裏打擾別人休息,就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
至於,我做了什麼,我想我也不必要向您解釋說明,因為,這是我自己的私事,與您無關!”
盡管舒念歌站著,腿肚子有些發抖,但她的眸光清澈,語氣堅定嚴肅。
這使得褚蘭青也不禁有些驚訝了。
舒念歌竟敢這麼跟她說話?
而且這神情,一點都不像是偽裝的。
難道,她果真誤會了這個丫頭?
褚蘭青這樣想著,可是當她再抬起頭,視線落到舒念歌的身上,見她將大半個身體都靠在傅瑾言的身上,又細想了一下舒念歌的話,便又怒火中燒了起來。
這個丫頭是在指責她不該來打擾她休息?
連小言都不敢對她這麼不客氣,可這個丫頭竟敢這樣說?
這個丫頭還當著她的麵將身體靠在小言的身上,秀恩愛?
還是……炫耀主權?
“小言,你聽聽她是怎麼說話的?你媽去世的早,是我一手將你帶大的,你結婚生孩子,我也都是要替你考慮,幫你把關,負責的,可你娶這麼個對我一點都不尊重的丫頭回來,是想氣死我嗎?”褚蘭青黑著臉,惡狠狠的說:“離婚!馬上和這個丫頭離婚!”
都說是更年期的女性脾氣火爆,做事說話都太衝動,褚蘭青剛剛好就處在更年期,這一生氣,竟然當著傅瑾言的麵,就將自己心裏的意圖說出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今天事情的影響,再加上她現在確實過於疲乏,聽褚蘭青這麼一說,舒念歌的心中也騰起了一絲絲的惱怒。
她舒念歌怎麼就不尊重她了?
傅瑾言結婚生孩子她都要負責?怎麼負責?幫他結婚幫他生孩子不成?
“青姨,我很感謝您對我的養育和栽培之恩!”在舒念歌的小情緒變的更加的糟糕之際,傅瑾言已經開口維護她了:“但念念是我自己選擇的妻子,我相信我自己的選擇,也相信我能對我自己的婚姻負責,您年紀大了,舒舒服服的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缺什麼您告訴我,我會給你安排妥當。”
“所以你現在是在嫌棄我老了,不中用了嗎?難道你忘了,我是因為誰,才一直沒有嫁人,變成了現在這樣?小言,你怎麼娶了媳婦就忘了媽?
對,我不是你媽,可是這麼多年,我都是一直將你當成是我的親生兒子看待的,你現在長大了,翅膀硬了,就準備好要拋棄我這個老東西了?”
褚蘭青的話,實在過於無理取鬧。
一時之間,傅瑾言也有些頭疼。
“青姨,那你是什麼意思呢?總之,念念是我好不容易才娶回來的妻子,除非我死,否則,我是不可能和她離婚的……不怕您笑話,事實上,和她結婚,還是我強迫她的,是我用了些手段,先毀了她的清白,又逼著她不得不與舒家斷絕關係,隻能依靠我一個人,青姨,你還記不記得,前年你給我安排相親對象,我很坦誠的告訴過你,我的心裏一直有一個人,她叫念念,念歌,就是我的念念。
青姨,這麼多年,我一直對您滿懷感恩,我從未瞞騙過您,也從未想過要拋棄您,但您也清楚我的性格!我不要求您看好我和念念的婚姻,隻希望您能以平常心對待。”
傅瑾言這話,也算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了。
褚蘭青的臉色依然是黑沉沉的,卻半天都沒有說話。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的心情還是那麼的糟糕,自己悉心培養了多年的傅瑾言就這樣被另一個女人“拐騙”走了,這種失落感太過於強烈,她完全沒有辦法釋懷。
更何況,她的小言為了讓她接受這個女人,竟然還將責任都攬到了他自己的身上,說什麼是他逼迫舒念歌的?
她以為她不知道他們現在的年輕人嗎?
戀愛三兩天就會將能做的不能做的全都做個遍!
舒念歌和傅紹軒在一起三年,還能有清白可言?
小言這麼優秀的男人,隻要隨隨便便表露一點意思,想要爬上他的床的女人就會多如過江之鯽,還用他去逼迫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