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所知,席七公子性情多變,殘忍無情,不好相處。
但是沒人知道,這些年,他也一直在暗中的幫助微光孤兒院。
比如,他今天就是來給微光孤兒院送米麵油的。
“七公子,那是傅夫人,她說要個咱們孤兒院捐款一個億以上呢,是個好姑娘!”之前接待過舒念歌的那個女工作人員走過來,看見席七站在走廊上望著舒念歌,就上前說了幾句話。
“傅夫人?”席七愣了一下,才想起來,舒念歌是傅瑾言的妻子。
他心裏泛起一種奇奇怪怪的感覺,以前沒有過,但是不怎麼好受。
“是的呢,她說她的先生姓傅,所以,大家就都叫她傅夫人了。”
“嗯,我知道了,珍嫂,你去忙吧!”席七說著,遲疑了一下,還是走向了舒念歌。
他對舒念歌,本來就有些好奇。
當初傅瑾言隻身回國,人手不夠,與他第一次見麵,就向他借人,請他保護一個叫舒念歌的女人,後來,又聽說傅瑾言和這個舒念歌結婚了,緊接著,傅瑾言還為了舒念歌,與他做交易,讓他封殺了蕭芷柔!再加上最近鬧的沸沸揚揚的一些有關於舒念歌和原舒家的新聞……
所以,他一直在想,舒念歌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人,為什麼能使得傅瑾言那樣的人,對她死心塌地?!
這倒是他和舒念歌的初次相見。
遠遠的看著她,覺得她素麵朝天的模樣,倒不像照片裏那麼驚豔,可那張精致的臉,卻絕對屬於耐看型的,笑容發自內心,充滿了活力,給人一種溫暖又清爽的舒服感覺。
就在席七靠近舒念歌和孩子們的時候,老鷹終於抓住了尾巴上的一個孩子。
遊戲暫時宣告結束。
舒念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行了不行了,我跑不動了,我得歇一會兒。”
小女孩甜甜坐在了舒念歌的身邊,問她:“為什麼漂亮姐姐會跑不動了呢?甜甜都還跑得動。”
“嗯,這個問題問的真好,讓我想想?”舒念歌故作思考,然後眼睛一亮,笑著說:“我知道了,那是因為小朋友們都是初升的太陽,擁有無窮的力量,可是我呢,卻已經是快要落山的夕陽,力量在漸漸的減弱,所以,得適當的休息休息,不然,就隻能被雲朵遮擋住,不能繼續和小朋友們一起玩嘍。”
這個比喻前麵截還比較的貼切,後麵就有些牽強了。
也沒見哪個貌美如花的女人見自己比喻成夕陽的。
所以,就連席七,也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舒念歌回頭。
就看見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不遠處望著他們。
他穿著剪裁得體的手工定製西裝,裏麵一件灰白色的襯衣,西裝的左側的口袋上,別著一朵嬌豔欲滴的紅玫瑰,一頭栗色的發,留的不長也不短,麵如刀削,堅毅冷酷,眉目如畫,表情卻又淡漠無情,唯有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透露他的心情愉悅。
陽光照在他的左臉上,右臉卻相對的留在了陰影裏,顯得他這個人越發的冷魅。
他走過來的時候,舒念歌也站了起來。
“舒念歌。”席七喊舒念歌的名字,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你認識我?你是?”舒念歌反問,帶著淺顯易懂的警惕和防備。
“我姓席,在家裏排行第七位,別人都叫我七公子。”不知道為什麼,和舒念歌說話,席七不自覺的就將語氣放的溫和了些。
七公子?好像有些熟悉。
舒念歌想了一下,就想起來眼前的男人是誰了。
“席家的掌權人,席納影視的董事長,蕭芷柔曾經的東家?”舒念歌說。
對蕭芷柔,她還記憶猶新。
“是。”席七點頭,又說:“對於我席納名下的藝人給你造成的困擾,深感抱歉。”
“與你無關。”舒念歌淡漠的說:“我隻是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七公子。”
“為什麼?”席七指了指草地,率先坐了下來:“因為外界傳言我是個嗜血無情的狂魔?”
舒念歌猶豫了一下,也坐了下來。
麵對著席七,她笑笑:“果然傳聞都不盡可信。”
“是啊,我今日見到舒小姐,也有同感。”席七說。
“為什麼?”舒念歌問:“因為傳聞中,我是個不仁不孝,無所不用其極,隻憑著一副殘破的身體,玩弄手段的心機婊?”
席七:“傳聞而已。”
於是,兩人相對一笑,再也不是陌生人。
孩子們又纏著要玩遊戲。
舒念歌還是做“老母雞”護著身後的“孩子們”。
“老鷹”卻變成了席七。
草地上,揚起一陣又一陣的歡聲笑語。
直到都玩的精疲力盡,才重新歇下來。
珍嫂切了水果拿過來,看到席七和舒念歌相處愉快,有些遺憾對蒲奶奶說:“真是可惜啊,那姑娘已經嫁人了,不然,她和七公子倒是合適,您看七公子,從來沒有看見過他的臉上,有過這樣由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