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對舒念歌下手?”舒雨欣視線冷厲的盯著褚蘭青,眼裏明顯帶著懷疑。
她沉下了眼眸,心想:知道舒念歌住在綠雲酈都,她買了輛車套個牌,又花錢請了幾個亡命之徒,才將車子開到綠雲酈都準備綁架舒念歌。
沒想到運氣那麼好,還沒等兩分鍾,舒念歌就從綠雲酈都出來了,於是,她才跟了一小段路,準備動手。
想一想,舒念歌和這個老女人走出綠雲酈都後,這老女人確實一直跨著一張臉,也不像是和舒念歌的關係有多好似的……
她將這老女人撈出來放在一邊,也是想看看這老女人對舒念歌的態度……她剛剛踩舒念歌的臉,這老女人都無動於衷……
或許,真的是她想多了?
這老女人還真和舒念歌沒什麼關係?
也是,舒念歌這個小賤貨,哪裏配得上有身份尊貴,背景強大的長輩?!
“對,就是本夫人!”褚蘭青擁著被子,走了過來:“怎麼?你是以為本夫人不敢,還是以為本夫人老了,下手不利索了?”
“本夫人在江湖上橫著走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裏呢!”褚蘭青在距離舒念歌還有五步遠的地方站住,蹲下身,盯著舒念歌狼狽的姿態,冷笑一聲:“舒念歌,本夫人耳朵沒聾,你剛剛說的話,本夫人都聽的真真的,瞧不起本夫人是嗎?覺得你自己很厲害?想趕本夫人出局?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也敢向本夫人叫囂?我看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煩了呢!”
褚蘭青知道舒念歌是什麼意思,就是想和她撇清關係,好讓她順利脫身。
可她褚蘭青不是沒有良心的人,尤其是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候。
她依然不喜歡舒念歌,但就憑著舒念歌不為自己著想卻想先救她的這情義,她也不可能扔下舒念歌自己逃走。
所以,她向舒念歌表達了“不出局”的意思。
“舒雨欣是吧?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不就是在舒念歌的身上多放些血嗎?拿把刀過來,還是讓本夫人教教你,這活人身上的肉,要怎麼割,才夠疼,血,才流的更慢!”褚蘭青說著,還朝著舒雨欣伸出了手。
舒雨欣猶豫了一下,將那把刀子拿了過來,但是卻並沒有給褚蘭青,而是問她:“青夫人,既然您身份尊重,這種粗活,還是我來,您告訴我該怎麼割,我來動手,第一次割的不好沒關係,還能讓這個小賤人更疼。”
“好!”褚蘭青一點也沒猶豫:“那就先割臉!”
“毀容?”舒雨欣愣了一下,對褚蘭青的戒心更低,陰毒的一笑:“夠狠!”
褚蘭青又往前走了幾部,轉過頭,問舒雨欣:“你覺得她臉上最好看的部位是什麼?”
“眼睛!”舒雨欣毫不猶豫的說。
她厭惡極了舒念歌這一雙清澈透亮的眼睛。
“我要先刺瞎了這個小賤人的眼睛!”舒雨欣說著,就舉起了手裏的刀子,將刀尖對準了舒念歌的右眼。
褚蘭青上前,攔住了舒雨欣。
舒雨欣下意識的抓緊了刀柄:“你……什麼意思?”
“你太急了!”褚蘭青望著舒雨欣,眼光一點閃躲都沒有:“人的眼睛是情緒的窗口,你上來就刺瞎了她的眼睛,等會兒她痛的生不如死的時候,你怎麼才能欣賞到她眼裏的哀求?還是先削鼻子會更好!鼻子位於人臉的正中央,一旦出現殘缺,別的部位長的再好看也會變得極其的怪異!”
“這是個好主意!”舒雨欣又舉起了刀子。
“等等!”褚蘭青卻又再次開口:“你知道人的鼻子要怎麼削嗎?從上往下?還是從下往上?”
“這……”
“不如,還是我來吧!”褚蘭青說:“我先給你做個示範,下第一刀,然後,你接著做。”她的語氣很平靜,平靜的像是她果真是和舒雨欣一夥的。
她的動作更加的自然,很自然的從舒雨欣的手中拿走了刀子。
“你湊進一些看,削人的鼻子得從這裏……”
褚蘭青將刀子壓在了舒念歌的鼻梁上,舒雨欣果真湊近了一下。
就是在這時候,褚蘭青動了,她將身體猛的往後一壓,拿刀子的手在半空中劃了一個漂亮的弧形,穩穩的落到了舒雨欣的細嫩的脖子上。
“別動!否則,割破了脖間大動脈,必死無疑!”褚蘭青冷冷的對舒雨欣說:“讓他們退後三步,然後,慢慢的站起來!”
“你……你這個老東西,你竟敢騙我!你和舒念歌到底是什麼關係?”舒雨欣頓時怒火中燒,她沒想到,看起來嬌貴柔弱的褚蘭青,身手竟然這麼快。
“少囉嗦,趕緊讓他們退開!”褚蘭青用了些力道,舒雨欣頓時感覺到脖子上傳來清晰的疼痛,還有血腥味飄進了她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