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樂吃完飯,歐陽洋也回來了。
“樂,我已經打聽到了,蕭部長這段時間,都不會出國訪問,他前段時間不慎出了點小意外,最近在國家療養院療養,我有一個朋友,剛好是國家療養院的醫生,他可以帶我們去見蕭部長,我已經訂好了機票,我們明天一早,就飛陽城。”
“我們?”夏樂疑惑地問:“你也要去陽城嗎?有事?”
“沒事,我陪你一起去!”歐陽洋說:“我今晚回去,把公司裏的事情安排一下,明天一早再過來。”
“這樣……太麻煩你了,我……”會覺得很不好意思,欠你更多。
“沒關係,”歐陽洋說:“你還能麻煩我幾次呢?”這話,說來感傷,歐陽洋也就沒有再多說。
夏樂低下了眼眸,那就欠著吧,如果人真的有下輩子,這份情誼,她再還給歐陽洋。
陽城,國家療養院。
身形偏瘦卻滿臉和善的男人坐在輪椅上,手裏拿著一塊水潤晶瑩的玉佩,用大拇指的指腹輕輕的撫摸著……
他給人的感覺很好親近,但如果真的靠近他,就會發現他的眼裏籠罩著一層高深莫測的迷霧。
他就是蕭天和,這個國家的外交部長,處理最棘手的國家外交都能遊刃有餘,卻至今孑然一身。
這些年,不是沒有女人傾慕他,事實上,笑起來如沐春風的他,被歲月洗禮後,越發的成熟穩重,那令人分外安心的男性魅力,使得他即便年過中旬,喜歡他的姑娘,卻還是多如過江之鯽。
隻可惜,他對所有的傾慕者,都是客氣且疏離的。
有人說是因為他心中隻有國家大愛,也有人說他心裏藏著一份無法忘懷的情,還有人說他或許是因為身體有疾……對於外界的議論,他卻毫不在意,依然獨來獨往,遊走於各個國家,完成一項又一項為國為民的使命。
但他同時,也是聰明的,他隻服務於國家和人民,並不忠於哪個政權,不管尹家或是墨家如何的威逼利誘,他都始終保持著中立,於是,政界的中立一派,也都以他為首,靠著人民的支持和擁戴,中立一派的勢力也變得不可小覷。
喬楚浩是蕭天和的醫生,他拿著病曆本過來,恭敬的問蕭天和:“蕭部長,今天,您該做康複檢查了,是安排在中午,還是下午?”
蕭天和想了想,說:“中午吧,下午有公務要處理。”
“好。”喬楚浩點了下頭:“那就給您安排到中午了,也就是,三個半小時後。”
他看了一眼蕭天和手裏的玉佩,想到昨天晚上好友給自己的那個電話,遲疑了一下,還是多說了幾句:“蕭部長,您的心髒不好,情緒上,要盡可能的保持平穩,不宜太過憂思,這玉佩……是您的親人留給您的嗎?”
不久前,蕭天和被人襲擊,差點喪命,手術台上,他死死的捏著這塊玉佩,意識昏迷中,一直喊著“蓉兒”。
或許,那個叫“蓉兒”的女人,就是藏在他心底的愛人?
“這玉佩,是蓉兒當年送給我的,”不知道是蕭天和今天的心情不錯,還是又經曆了一場生死,讓他的心態有了一些變化,又或是他很信任喬楚浩了,他開口,說出了自己從未對任何說過的往事。
“我是個孤兒,蓉兒是名門貴女,她救了快要餓死在路邊的我,並央求她的父母收養了我,我和她青梅竹馬一起長大,與她一起接受了夏家良好的教育,漸漸地互生情愫,彼此相愛,隻可惜後來……是我的錯,害了整個夏家,也害的蓉兒英年早逝,屍骨無存……唉~”
蕭天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眼裏滿是傷痛:“年輕的時候不懂愛,以為鮮衣怒馬,步步高升就是她想要的幸福了,卻不知男人的功名利祿賠上的是女人的落寞傷情,若不是我執意要往高處走,也不會招致政敵的妒恨和抱恨,生生的將養育我的夏家父母和蓉兒害死了……到如今,縱有再多悔恨,卻也無處寄托。”
說到這裏,蕭天和抬起頭,望著喬楚浩說:“喬醫生,有女朋友了嗎?”
喬楚浩搖了搖頭。
“喬醫生年紀輕輕的就已經成為了名譽世界的外科醫生,又英俊帥氣,想必已經成為了許多姑娘的夢中王子吧?”
“沒遇到自己有感覺的,算是,寧缺毋濫吧。”喬楚浩笑著說。
“寧缺毋濫?說的好啊!”蕭天和說:“愛情,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可掌控的東西,可遇,不可求。”
“嗯。”喬楚浩點了點頭,又試探著問:“蕭部長,我有一個朋友,一直很仰慕您,這幾天他會到我家做客,您是否能允許他約見您一麵呢?”